…”
便在這時,魔羅再次放聲大笑,只聽他說道:“任滄海,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啊!”
“哼!”
任滄海冷哼了一聲,陰沉著臉,沒好氣道:“魔羅,你果然還是來了。”
魔羅眼中綠光一閃,嗤嗤有聲,道:“我當然得來,否則你們的計劃,不就不完美了嘛!”
任滄海神色一驚,欲言又止。
魔羅說道:“很驚訝嗎?可惜不光是我,曲老哥和天行老弟也都知道,只不過是為了配合你們演戲,所以一直沒說穿罷了。”
地煞宗曲通幽和玄冥殿任天行一起望向魔羅,三人相視一點頭,笑容意味深長,一切盡在不言中。
任滄海聞此言,身子劇烈一震,滿目驚恐。
而不光是任滄海一個人,正道這邊,凌雲閣的雲辛長老和金光寺的懸清大師,也都吃了一驚。
另外西風道人和冷月大師更是又驚又俱,二人臉上肌肉一抽,神情差點就沒控制住。
與此同時,幾乎是所有的正道弟子,都在這一刻齊刷刷轉頭,將目光投向了各自門派在此的主事之人。
而在這種時候,雲辛長老的壓力是巨大的,畢竟就在場正道弟子的人數來說,超過一半都是他們凌雲閣的人,一時間,落在他一個人身上的目光,就不下百道。
雲辛長老眉頭一皺,心中又是猛然一驚,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望向魔羅,張口問道:“魔羅,山下伏擊我正道弟子的事情,還有這隻上古兇獸,都是你安排的吧?”
魔羅臉上神情不祥,但卻聽他承認道:“不是我,還能是誰?”
“你……”雲辛長老氣極,一時啞口。
魔羅哈哈一笑,聲音輕蔑,掃了眼雲辛長老、任滄海等人,故作詫異道:“怎麼?難不成你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山下的情況?”
說罷,魔羅霍然扭頭,泛著綠光的雙眼居然看向了古千帆,玩味笑道:“太清門的小子,我之所以叫‘野鷹’放你走,是因為我想讓你給這幾個老道士、禿驢通通風,報個信,也好嚇嚇他們,結果可倒好,你是什麼也沒說嗎?”
古千帆沒有急著說話,眼神陡然一凝,兇光畢露。
其實魔羅說的沒錯,早在古千帆趕到這裡之前,就已經在山下與伏擊正道弟子的魔道眾徒交過手了。
而原本以他的修為,加上有青冥劍和風火鏡傍身,對付普通魔道妖人,自然不在話下,雖說不可能僅憑他一人之力就扭轉乾坤,轉敗為勝,但想來自保還是沒有多少問題的。
可沒過多久,天魔門的“日月”二使不知從何處突然冒出。
當張沛和關野這兩位修為深不可測的魔頭加入戰團,局勢登時變成了一面倒,正道一方的落敗就好比海水退潮一般,迅疾無比,根本無法挽回,轉眼便死傷過半。
當時的古千帆,簡直憤怒極了,奈何就算他身懷異寶,卻也不是天魔門張沛和關野這兩個魔頭的對手。然後就在他法力不支,即將落敗之際,卻見魔羅出現了。
而魔羅二話不說,竟揮手示意張沛和關野,讓他二人放走古千帆。
古千帆不明白魔羅的意圖,但眼看正道弟子死傷殆盡,他又何必做無謂的犧牲呢!於是他毫不遲疑,御劍而走,再後來才有了聯手石頭等人對付上古兇獸九嬰的事情。
石頭撇頭看著身旁神色複雜的古千帆,張嘴欲言,但話到嘴邊,卻又被他嚥了回去。
這時,凌雲閣的雲辛長老也回頭望了過來,他豈是一般人,三言兩語間,已然差不多猜到了一些沒能親眼看見的事情,但他還是問古千帆道:“古師侄,山下究竟是個什麼情況?我正道三大派支援來的弟子呢?”
古千帆面露難色,想說卻又不敢說,他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