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說著話,伸出另一隻手到林夕面前。
林夕疑惑道:“幹什麼?”
黑衣女子緩緩攤開手掌,是一隻平凡無奇的小瓷瓶,赫然是此前石頭從懷中掏出的那一隻。
“這是什麼東西?”林夕嘴上故作不知,內心已然風起雲湧。
黑衣女子冷冷說道:“在我面前,有必要一直演戲嗎?還有你以為他一個太清門百草峰弟子,撿到這隻藥瓶後會查不出裡面的藥物成分?是你傻?還是你將他當成了一個傻子?”
林夕雙目中忽然泛起一絲淚光,問道:“狐姨!你說他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嗎?”
黑衣女子回答道:“應該還不知道你的具體身份,但正魔殊途,是橫在你們兩人間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
說話間,她伸手一攬,便將林夕摟入懷中。
林夕屏息凝神,身體竟然在不經意間顫抖起來,輕聲道:“狐姨!我們能不能放過他一次,僅僅就這一次,畢竟上回在廬城的時候傷了他,這次就當是補償好了。”
黑衣女子感受到懷中傳來的輕顫,眉頭皺起。
林夕見此,俏臉一下子嚇得煞白,心臟的跳動也漏掉了幾拍。
“好!”黑衣女子淡淡吐出一個字。
林夕懸著的心總算落地,懸著的淚水卻奪眶而出,這一刻的錦袍公子,宛如一個小家碧玉,為丈夫喜極而泣的嬌妻。
……
樹林中,石頭憑藉神鬼莫測的凌雲步閃轉騰挪,速度極快。
然而那個被林夕喚作“海大胖”的胖子也不知施展的什麼身法,居然能夠緊追不捨,死死咬在石頭身後。
“小子,乖乖束手就擒,老子也好讓你死的痛快點,要是再敢浪費老子用在女人肚皮上的力氣,小心我將你剝皮抽筋。”
石頭回頭瞥了一眼窮追不捨的胖子,看著那小山般的身軀居然能爆發出跟他全力施展凌雲步後不相上下的速度,心中震驚可想而知。
再一見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忽而讓他想起最初在太清門被小金追殺的場景,只是如今好像要更加兇險許多。
海大胖越追越是惱火,終於不耐煩了,沉聲喝道:“小子,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泉心不死,好好好,那我就送你一程。”
只見全速奔跑的胖子手中光芒一閃,現出一面巴掌大小的菱形盾牌,像是擲飛鏢一般,瞄準石頭背心,一擲而出。
脊背上傳來一股寒意,石頭暗道不妙,身體驟然往右側挪了半步,菱形盾牌則擦著他的左臂飛過,帶走一抹血光。
石頭瞄了眼手臂上的傷口,不深,但卻呈現詭異的黑色,想來傷他的法寶是淬毒過的。
可如今情勢危急,他自認一對一較量,未必是身後胖子的對手,所以也只能亡命逃竄,奈何他頗為依仗的凌雲步,竟然甩不掉對方。
海大胖接過自行飛回的菱形盾牌,興許是大話說早了,嘴角牽起,面露尷尬,但當他看見前方一片光亮之後,便咧嘴笑了起來。
石頭跑在前面,當然更早看見前方的白光,那是月華撒下的清輝,意味著他再往前,就將跑出這片樹林了。
“小子,身法哪裡學的,還真他孃的詭異,不過只要出了這片樹林,就是你的死期。”海大胖的聲音適時響起。
石頭苦笑,正如身後胖子所言,他憑藉這片樹林和凌雲步,幾次化險為夷,但真要出了樹林,身法再如何神鬼莫測,也將大打折扣。
可惜天不遂人願,思量間,石頭已然率先衝出了樹林,而更糟糕的是,外面迎接他的,是一眼望不到邊的茫茫湖泊。
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就像一塊大鏡子,倒映著皎白的月亮和石頭欲哭無淚的臉龐。
緊隨其後的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