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櫃檯來到了劉炎松的面前。“客人,請問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她的聲音非常好聽,揮手讓服務員離開後,老闆便在劉炎松的面前坐下來。“客人,您是剛來這裡的吧。”
劉炎松就驚奇地望了她一眼,“老闆你的眼光很厲害啊!”
老闆心想這哪裡是我眼光厲害,是你自己不懂事嘛。你自己看看,我這店子,現在除了你,還有其他的客人嗎?
當然,老闆這話她是絕對不會說的,於是就淡淡地說道:“做我們這行的,終究是要靠看人臉色行事的嘛。客人你是哪裡的,聽口音,好像是來自湘南吧?”
劉炎松微微點頭,“老闆也是湘南的?”
老闆輕聲一嘆,搖搖頭,最後卻又點頭,“算是吧,我老家的河西省的,後來嫁到了湘南省。”
“那怎麼沒看到老闆?”劉炎松就有些奇怪,不過馬上又想到有可能老闆正在廚房。
誰知道老闆卻是苦笑一聲,眼中驀然就浮現出一層迷霧,“他不在了。”
劉炎松就有些訕然,連忙歉意地說道:“對不起,我。。”
老闆就輕輕地擺手,“不怪客人,這都是命而已。我屋裡那個,去年就走了。哎!”
老闆低沉地嘆氣,劉炎松就更不好意思了,於是就端起茶壺給老闆倒了一杯,“還沒請教老闆貴姓。”
老闆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勉強一笑,“我叫陳萱妮,客人要是不嫌棄,可以喊我一聲陳姐。”
劉炎松就點頭,“我叫劉炎松,陳姐我看你好像有心事,難道是最近遇到麻煩了?”
陳萱妮道:“麻煩,誰不會有麻煩呢。我的麻煩,從來到唐人街,就已經種下了。劉兄弟,吃完了飯,你就快點走吧,今天姐姐請你。”
劉炎松就感覺怪異,心想萍水相逢,你店子生意就算再好,也沒可能對一個才剛認識的人這麼大方吧!雖然,自己點的飯菜其實應該也沒多少錢。看到劉炎松的神情,陳萱妮便苦笑一聲,然後指著飯店大廳淒涼地說道:“現在是中午時分呢,正是用餐的時間,劉兄弟你看,除了你之外,我的店裡在沒有其他的客人了。”
“這是為何!生意不好,還是有其他的原因呢?”陳萱妮這麼一說,劉炎松才驀然想起,確實空蕩的大廳除了自己一個客人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了。
見到劉炎松真的是什麼都不懂,陳萱妮就柔和地解釋道:“我這店子,被人看中了。如果我不讓出來,那麼這裡的生意,就休想做下去。劉兄弟,本來姐姐已經決定,今天過後,便封店不再經營了,那人想要,我將店子讓給他就是。哎!出來也有這麼多年了,我也應該將丈夫的骨灰送回老家才是。這些日子,是我太自私了。”說著,陳萱妮便低聲地抽泣起來,她連忙說些對不起,卻是慌張地站起跑回了櫃檯。
劉炎松張口準備喊住陳宣妮,這時服務員卻是將飯菜端了上來,她偷看了一眼櫃檯那邊,然後壓低聲音說道:“大哥你不要再打聽了,陳姐也很不容易的,唐人街大圈幫的一個堂主明說是看中了湘滿樓飯店的門面,其實真正的目的,大家都是一清二楚的。”
服務眼說到這裡,又小心地偷看了櫃檯方向一眼,這時陳宣妮明顯已經抹乾了眼淚,於是服務員便心虛地將托盤拿起,迅地小跑離開。
劉炎松端起飯碗一邊拿起筷子夾菜,卻是一邊看向陳宣妮。服務員話中有話,劉炎松自然是聽出來了,雖然陳宣妮結過婚,但她不但人長得漂亮,而且渾身都充滿了女人味。雖然如今的陳宣妮情緒看起來並不好,但就這樣,仍然給人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如果要是在平時,她豈不就是一個妖精?
心中不由地便是一嘆,所謂紅顏薄命,看來便是如此了。說什麼前年丈夫不幸逝世,恐怕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