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兒一劍刺殺林夕,又不好開口阻止什麼,正魔殊途,只叫他進退兩難。
林夕抬手示意海大胖不要上前,一對漂亮的眼眸直視穆婉兒雙眼,輕聲問道:“你敢殺人?”
穆婉兒沒有回答,反問道:“你是魔道中人?”
“呵呵!”林夕呵呵一笑,緩緩道:“我說是,你就可以除魔衛道,我若說不是,你就不可以枉殺無辜,是這樣嗎?”
穆婉兒不說話,唯有握緊手中仙劍,她又沒有像石頭一樣聽到林夕與黑衣女子在林間的對話,所以並不能確定眼前人是正是魔,可守在一旁伺機而動的那個胖子,著實可疑。
林夕將目光移向手足無措的石頭,淡淡說道:“你問他好了,他如果說我是十惡不赦的魔道妖孽,你就一劍殺了我,他如果說不是,就麻煩你把劍拿開,我好替他上藥,畢竟他胸口和手臂上的傷勢如果再拖下去,會出大問題的。”
穆婉兒聞言,輕輕扭頭看向石頭,紅唇微動,沒有發出聲音,但意思不言而喻。
石頭本將全部注意力放在汐水劍上,一時都忘記身體上的疼痛,這會兒經過提醒,方才恍然,急忙低頭看向胸口,只見模糊的血與肉已然發黑,並散發出淡淡的腥臭氣味,手臂上的傷口因為受傷時間更早,情況顯然更為糟糕。
看到這裡,其實已經不用石頭回答是或者不是了。
穆婉兒收回汐水劍,默默讓了半步,即便對方真是魔道妖孽,她也要在這個時候選擇退讓。
畢竟與除魔相比,她更不願意見到同門慘死在眼前,就算那個同門曾經佔過她便宜,甚至她還曾在夜深人靜時偷偷想過是不是該剁了那個佔她便宜傢伙的雙手。
可無論如何,她也只是想著是不是要教訓石頭一下,並沒想過要石頭死啊!
林夕微微一笑,徑直走向石頭。
穆婉兒似是想起什麼,猛然回身,急呼道:“站住,你那是解藥還是毒藥?”
林夕腳步不停,只是淡淡說了句:“有區別嗎?”
石頭見穆婉兒眼神關切地望向他,心頭一暖,疼痛也消了大半,回以一個放心的眼神,好像還要再說些什麼,就見林夕擋在了他的視線前方。
林夕憤憤然道:“癩蛤蟆永遠別想吃到天鵝肉。”
“啊?”石頭一愣,一下子沒明白林夕話中想要表達的意思,然後胸口就傳來一陣錐心般劇痛。
林夕一邊替石頭胸口傷患處抹藥,一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著話。
“忍住,你一個大男人,這點痛如果都忍不了,小心被你那位師姐鄙視,到時候別說吃她胸口那兩坨肉了,就是她撒的尿,你都別指望能喝著。”
石頭聞言,雙目陡然睜大,一副看怪物一樣看著林夕,同樣壓低聲說道:“你胡說什麼,這話要是讓穆師姐聽去,保不準一劍給你腦袋上刺個窟窿!”
林夕撇了撇嘴,沒有反駁,心中卻莫名生出一股怒氣,沾滿藥膏的手指在石頭胸前傷口上用力按了幾下。
劇痛鑽心,石頭倒抽著涼氣,額頭上瞬間冒出一層細密汗珠,但即便再痛,他也沒有吭一聲,真像是在擔心會如林夕所言,被穆婉兒鄙視後,該要吃不到她胸前那兩隻大白兔了。
林夕似有所悟,重重哼哧了一聲,沒好氣道:“你就是根狗尾巴草,別總想著往玫瑰花、牡丹花身邊蹭,小心被人當雜草給除嘍!”
話音剛落,他就轉身離開。
“哎!”石頭叫道。
“幹嘛?”林夕憤然轉身,腮幫高高鼓起。
石頭見此,差點沒把晚上吃的飯給笑噴出來,非常辛苦的憋住笑意後,指了指左臂上的傷口,說道:“這也有傷,你還沒給上藥呢!”
“你!”林夕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