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初戀,唯一一個不是因為辛家的原因而交往的男子。可是,我還是不能肯定,我是不是真的曾經愛過他。
還記得我高中後選擇了家裡的安排,去英國唸書,一個人在異鄉,孤孤單單地思念這個那時還是男孩的男人時,當我在聖誕節匆匆趕回家,只為見他一面時,他艱難地告訴我,由於時間和空間的距離,他已經有了另一個她的時候,我只是淡然地笑了笑,並很誠懇的祝福他們。我看到了他眼底的掙扎和哀痛,知道如果自己挽留,他是會為我留下的。可是我沒有,心裡並沒有多少痛,只是覺得哪裡生生的空了一塊,又彷彿鬆了口氣,一直以來我都不忍心看到,別人眼中意氣風發的白馬王子,這些年和我在一起,變得小心謹慎,唯我是喏。我告訴自己,不如讓他離去。
我是七十年代後出生的,所謂的改革開放,給了我們與男子等同的機會來展現自己的才智我不知道這是一種幸運,,或者終究是以另一種方式來演繹紅顏命薄的悲劇,至少我,辛家的大小姐,一點都不快樂。
辛家是書香世家,卻也終於在所謂的改革開放中隨波逐流,開始經商。雖然都說無商不奸,但我一直以為,其實論狡猾奸詐,誰又能比得過所謂的讀書人呢。自古以來,能封候拜相的都是讀書人。商人再奸再詐,也不過是在一個領域內折騰,讀書人奸詐起來,是能改朝換代的。
所以辛家在商海一帆風順,更是以所謂的儒商自標,名利雙收。而我,則是努力地扮演一個智慧與美貌,古典的溫婉與現代的果斷並存的完美女人形象。童年,只在夢裡出現。
兩年前,再次遇到莫沫的時候,我頂著李絕牧,李家未來繼承人的未婚妻頭銜,李家說穿了是官商,如今的軍政兩界有不少是他們老爺子當初的門生。而李家和辛家在整個南方都有不少合作專案,兩家都需要一個更緊密的關係在合作中取信對方,我和李絕牧的婚姻就是這樣確立的。
我曾經想過就此認命,當好李家媳婦這個身分,哪怕李絕牧對我視而不見,在我們這樣的圈子中,夫妻各過各的,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尤其李絕牧有不少****,甚至還有兩個固定的**伴;可是我沒有想到一個事事站在頂端的男子,在有些方面有著不可理喻的zhan有欲和偏執。我和莫沫的再次相遇成為點燃他危險那一面的導火索。我的錯誤就是在那樣窒息的壓力下,居然接受了莫沫的陪伴和安慰。
莫沫,他早已不是十年前那個陽光的白馬王子,他是個成功的男人,在整個亞洲都小有名氣的股市操盤手,換句話說,他的性格里有著異於常人的敏銳,堅韌,求勝和天生的操縱yu望。兩個男人的戰爭,而我似乎被排除在外了。莫沫有時候的瘋狂表現甚至都嚇到我了。
無論怎樣,有著正牌未婚夫身分的李絕牧,在辛,李兩家的有心促成下,今天站在了我旁邊的新郎的位置。我從來不以為李絕牧是愛我的,之所以答應結婚,固然是因為兩家的壓力,其實更應該說是想求一個結果,早日從這場打著我的名義,卻不停對我傷害的男人的戰爭中解脫出來。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我倒下的時候,李絕牧的眼裡會有那般的沉痛呢?還有莫沫,十年不見,你的陽光到哪裡去了,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如果是我前世欠你們的,那現在還清了嗎?如果有來生,也必定要讓我們兩兩相忘,即使相見也不再相識,我只想過一個自己想要的生活,只想要一個愛我,而我也愛他的男人。這是我完全失去意識前的唯一想法。
我走過了奈何橋,進了閻王殿,那裡有些陰冷,可是我卻覺得解脫。我那短暫的一生沒做過什麼壞事,偶爾為之的小善,應該還能再世為人吧。可是看著閻王猛按滑鼠,不停擦汗的樣子,忽然心裡覺得有點不妙。果不其然,當閻王顫巍巍地親自飄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