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眼神波動也沒有。可祁煬卻肯定地知道他在等自己開口,“你放心好了,我會幫你查的。快遞是交到你手上的麼?快遞員的大概特徵你還記得麼?”
景焱終於轉頭看向他,“小區的快遞大部分都是門衛代收。這是孫姐去門衛那裡取回來的。”
“我知道了。”祁煬點點頭,“我會盡快給你結果。你別擔心。”
“多謝。”景焱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對了,你能不能再幫我留意一下,看看近期有沒有stefen的入境記錄。”
“嗤……”祁煬這次忍不住笑了出來,“jaryn,這麼大個國家,你真當我能一手遮天?”見景焱面色一暗,他趕緊又補充道:“不過你放心,只要他進入我的勢力範圍,有什麼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我的眼睛。”
“那就好。”景焱語氣平靜,眼中的神色卻完全不是一回事兒。
祁煬默然片刻,晃了晃手裡的盒子,“你懷疑他入境了?這東西是他搞得鬼?”
“不好說。”景焱緩緩搖頭,“他剛剛出獄,就算有心,也未必能立刻掀的起什麼風浪。可如果不是他……我想不出還會有誰。畢竟當年的事,知情的人不多。而且照片我都銷燬了,這一張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真的都銷燬了?”祁煬反問了一句。
“大概吧。”他答得不是那麼肯定。而後抬手摁了摁眼眶,再開口時聲音忽然黯啞,隱約帶一絲顫抖,“如果當年我知道欣悅有了身孕,我說什麼也不會利用她去設那個局。哪怕一切還要再等10年,甚至20年。”
祁煬一陣默然。對於當年的事,他沒辦法評價。
其一,自己不是和和景焱一起長大,不算是很瞭解他和江欣悅那些過往,也不知道兩人之間的感情有多深。
另外,他同景焱雖然是生死相交的兄弟,可如果仔細追究,他們兩個卻並不是同一類人。他是生長在黑暗中的,滾過無數刀鋒,踩過無數鮮血才得以站到最頂端,看見光亮。所以他可以六親不認,只要能達到目的只要利益夠大。
景焱卻是生長在光亮裡,一朝風雲驟變,他的世界才隱天蔽日。可一個人骨子裡的東西並不會那麼容易就改變。他急於求成,曾經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犧牲了那個和他一起長大的名義上的姐姐。但真的事成之後,他那些從小被灌輸的良知和正義感又會跳出來。讓他無比的負疚。否則的話,這麼多年,他也不會一直對江欣悅仔細呵護。雖然從某種角度上來講,那的確是他的責任。
不能說誰對誰錯,經歷不同罷了。
“對了。”許久的沉默之後,祁煬率先開口轉移了話題,“我聽說你從國外召喚了一批婦產科和放射科的專家過來,怎麼回事?”
“沈若初懷孕了。”景焱不緊不慢地答了一句。聽見他這麼問也沒覺得奇怪。沈若初懷孕的事他們兩個雖然都有默契暫時不打算昭告天下,卻也沒想掖著藏著。祁煬訊息靈通,如果他願意,想知道這b城誰家的貓一窩下了幾公幾母也不是難事。知道他找專家,也沒什麼不正常的。
祁煬倒是略微驚訝,“嫂子懷孕了?這是好事兒啊!我這是要做乾爹的節奏麼?”說著忽然覺得那裡不對,“唉,她懷孕你請婦產科專家就算了,放射科專家是怎麼回事兒?!”
提起這個,景焱剛剛平靜的太陽穴又一陣一陣跳痛。他想了想,簡單的將事情前後始末闡述了一遍。
祁煬聽得瞠目結舌,老半天后訕笑一聲,乾巴巴擠出一句,“這事兒其實我也有責任。當初不出那餿主意好了,她也不能白白出了場車禍。”
“跟你沒關係!”景焱自嘲地笑了笑,“說來說去責任都在我。當年是我只顧報仇,幾乎喪心病狂。害的欣悅沒了孩子,不能生育。我總覺著如今這都是報應。”說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