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不曾入耳的,睿表哥但說無妨。”
鄧睿想了想道:“那我說了不好聽的話,妹妹你可千萬別跟我置氣。”見景秀含笑著點頭,他才道:“後來我想著我這二百兩銀子豈能被他坑騙了去,總得叫他吐出來。就說銀子不要了,請吃頓酒就罷。他還以為我是那善男信女肯輕易饒過他,還就當真了。學著他在飯菜裡下了迷藥,仍到房間裡……嗯……就派人找了個孌童來……”
說到這裡,朝著景秀的臉色看去,頗有些支支吾吾地說著。
他雖說得模糊,但景秀聽得專注,那兩個字跳進耳裡,她眉目微變,不禁臉頰一熱。
鄧睿看到,急著跳起來,辯解道:“好妹妹,你別跟我急。看吧看吧,我都說了不要聽。我想著那混球慫樣,去青樓找個女子都算美死他了,還是找個孌童好……”
屋子裡的幾個丫鬟聽著都羞澀地垂下臉,鄧睿急著道歉道:“我粗言粗語,各位姑娘別當真。”倒惹得她們笑起來。
白蘇笑道:“她們臉皮子薄,睿表少爺只管說你的。”對屋子裡的丫鬟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
花廳的丫鬟含笑著躬身退去。
鄧睿看景秀也同意,坐下來接著道:“第二日等他醒來的時候,看到懷裡的孌童,嚇得尿……臉都白了。六表妹是沒看到他那慫樣子,實在好笑!”
鄧睿邊說邊拍著自己的大腿,豪邁地笑起來:“我當時還找了兩個族學的夥計一塊去,他看到我們就知是中了招,又求我不要說出去。我拿出一張字據,上面打了欠條一千兩。只要他簽下,那日的事我們就守口如瓶。他沒得法子,知道不簽下,他就甭想再回滁州。現在這欠條還在我手上捏著呢,給了五日的期限,膽敢不還給我,有他好果子吃!”說著,從衣袖裡掏出一張字據,蓋著鮮紅的手印。
景秀察覺站在旁邊的白蘇氣息由急切變得和緩,她心頭也一鬆,看來鄧睿幫白蘇達成了心願。
鄧睿見她翦水烏眸波光瀲灩地望著自己,收斂起方才的笑意,把手中的字據遞到景秀面前道:“你回府沒多久,手裡銀子肯定不多,這個你留著,到時候我要陳勝直接把銀子交到你手上。”
“別,我手裡有銀子。”景秀忙推謝道,“這麼大筆銀子我不能收。”
“沒事。”鄧睿硬要塞給她,“你在內院裡要用銀子的時候多著呢,你看看你,我才走了半個月,就瘦了不少,還弄得臉上有傷,就是因為沒銀子的緣故被人欺負。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有了銀子什麼事都好辦。快拿著。”
這筆錢景秀斷然不會收,朝著他使了眼色道:“白蘇還在這裡呢?”
鄧睿挑眉看了眼白蘇,不解道:“幹她什麼事?”
景秀輕輕咳嗽一聲,道:“睿表哥有所不知,母親把白蘇指給了陳勝。”
“啊!”鄧睿驚得大跳起來,望著白蘇張口結舌地道,“不會吧,白蘇姑娘,我……這……”
他這啊那啊了半天,不知該怎麼說。
景秀對著白蘇的手背輕輕捏了一下,白蘇醒悟過來,含悲跪地道:“睿表少爺,今兒要不是聽您這一說,我也想不到他會是個這樣的人,如若真讓我嫁給他,還不如一頭撞了去。”便是要站起身,作勢要撞上樑柱。
景秀慌亂拽著她,鄧睿也攔著道:“白蘇姑娘,我是真不知你要嫁給他,不然衝著你伺候六表妹的分上也不會那樣對付他。”看景秀一臉慌色,拍著胸脯保證道:“不過那小子那副德行,根本配不上你,你放心,大不了黃了這門婚事,不必為他尋死覓活的!”
白蘇感激不已地道謝。
鄧睿笑著揮手,又想起自己的禮還沒給景秀看看,忙道:“來,六表妹,快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禮物。”
景秀看著那三腳架上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