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吃河豚,我看你這臉過些日子也就能好了,你還怎麼擺脫進宮的事?”
景秀摸上自己的臉,原本景蝶看景月送了玉脂膏給自己,就想到了河豚肉和玉脂膏的藥相沖,只要自己吃了河豚臉就會落疤,那樣進宮的事也就輪不到自己,還可以汙衊到景月頭上。
本是一箭雙鵰的計謀,可昨日聽了邵謙的意思,他說要幫自己,所以當時她沒有想去吃。
這些事她不必詳說,而是道:“我正要吃的時候,大哥一把把筷子揮掉了。”
景蝶深以為意,露出笑顏道:“畢竟是自己的容貌,要是我也是下不得狠手。還是另尋別的法子,我就不信這回讓你進宮的事改變不了。”
景蝶眸中閃過不甘。
景秀若有所思,有的人便是有這樣的好,只要一句話就可以改變別人的命運,比如霍氏、比如邵謙。邵謙一句話可以決定讓誰進宮?而進宮的人卻要絞盡腦汁的想法子反抗,甚至到萬不得已的地步做出極端的事來。這大概也就是所謂的權利,高高在上便能操控一切!
她心中淒涼,權利,權利……只有擁有權利的人才能制定大宅門的生存法則。
景蝶看景秀不語,再看一旁景璃也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想起一事,提醒景秀道:“你屋子裡的那個孔媽媽是個不手腳不乾淨的人,你記得把她處理掉。”
“你怎麼知道?”景秀緩了緩心神地問道。
景蝶無奈地笑道:“我看你是個聰明的,怎麼對身邊的人不設防?你那屋子裡的下人多數都是母親派遣過去的,還有白蘇那個大丫鬟,我好幾次看到她被母親叫去了遠香堂問話,你多防著她才是。至於這孔媽媽入不了母親的眼,她也只能暗地裡搞些動作,比如在你膳食裡剋扣點,把燕窩人參從你的那份裡私拿點給她孫子吃。你就沒察覺嗎?”
景秀不由撫額,她倒是覺得燕窩沒了起初那樣濃,以為是因為大哥病好了,她就沒有何價值,燕窩這種珍品哪能天天都吃,是母親讓孔媽媽做少點,沒有想到會是孔媽媽剋扣了。
經景蝶這提醒,她才後知後覺。整日想著和這群姊妹盤旋,卻忽略了身邊的下人。但會這樣,也是因為有白蘇在,大約有很多事白蘇都無形的處理了,讓她減輕了不少負擔,卻從不跟自己提半分。
想到白蘇,一早上就沒看到她,景秀該回清風閣找她談談才是。
景蝶見景秀大悟的樣子,眉目輕攏,平靜地看著遠處的假山,漫漫感嘆道:“出了今日的事景月是難得翻身了,母親把她送到二叔府裡,她們也就少了一個人,我看她還要怎麼做?”
景秀微有一楞,明白景蝶口中的“她”是指的景沫。她早該想到的,景蝶既然過去在府裡不愛管事,怎麼會和景璃聯手,又幾次幫自己,甚至拉攏自己。景蝶的私心偏指的是要對付景沫。
她就泰然問道:“你和大姐姐有仇嗎?”
景蝶笑笑,轉過別的話道:“早上等著看戲沒來得及吃早飯,咱們快回去吧!”說著就往前走。
景秀和景璃跟上去,走了良久,景蝶一面看著院子裡的大好春色,一面小聲地道:“單我說的沒用,你得多觀察她。你仔細想想今日的事,四姐姐和她那麼好的關係,她有站出來維護一句嗎?我猜說不定,那金線的事就是她搞的鬼,陷害四姐姐。”
景璃聽言,臉色一變,腳頓時停了下來。
景秀看見,忙拉上景璃的手繼續向前走。
景璃驚訝的抬起眼看著她,露出被齊劉海兒遮掩的好看眸子,景秀不顧她的訝然和僵硬的手指,鎮定自若地問道:“大姐姐為什麼要這麼做?”
“如果我能猜到她的心思,二姐姐也不會那麼早就嫁出去了?”景蝶幽幽嘆息地說出這句。
這下輪到景秀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