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身所帶的一個小包裡,然後把僱傭特種兵的傷口用手拔了拔說道。
被取出樹刺的傷口只是一個很小很小的針眼,但是這個針眼和平時被扎的針眼有些不同。針眼處的肉有些向外翻卷著,顏色也變得紅中帶藍。
看著這個僱傭特種兵的屍體,大家都沉默下來。
“這是第二個人了,難道說你們是想所有的人都死在這片叢林嗎?如果說你們想自殺,那麼請別拉著我了,放我回去好嗎?”
打破沉默的是鐵裡列,他對僱傭特種兵的死亡比別人抱有更多恐懼。羅威爾看了一眼鐵裡列,再看了一眼格林漢姆沒有作聲。
格林漢姆看了看周圍的同伴,然後對羅威爾說道:“把他的屍體就地處理,然後我們接著前進。”
“你們都是瘋子,瘋子,一群瘋子,老天,為什麼你總讓我遇上瘋子呢?”聽了格林漢姆的話,鐵裡列狂叫起來。
“你給我閉嘴,如果不想你嫌這一路上你走得太輕鬆,我會記得給你多加點擔子的。”羅威爾的狂吼聲壓住了鐵裡列的聲音,在此時此地,鐵裡列可以說是已經沒有了自主權,只能聽命於他們了。如果說鐵裡列不聽話,這些利益驅使下的人群會對他做出什麼事來,鬼才知道。
人群裡悄然無聲,張凡靜靜的看著身邊的人,他們都有各自的理由來到這個危險的地方,為的是生活中各自的理由,也許是升遷,也許是金錢,也許是一種理念。海倫娜呢?她是為的什麼而來?
死掉的那個僱傭特種兵被埋了下去,一鏟一鏟的土填了下去,然後曾經在咖啡館裡,在酒吧裡流連過的這個人,就永遠的留在了這片原始森林裡。
隊伍重新開始移動起來,只是這時的隊伍中多了好幾分沉悶。大家只是靜靜的挪動腳步,沒有人說話,偶爾可以聽到前面開道的人報怨著叢林裡該死的樹藤。
天漸漸暗了下來,叢林裡的黑夜比起開闊地來說,來得要早很多。看樣子,今晚他們要在叢林裡過夜了。
睡袋,賬蓬那些玩意都在螞蟻大軍們的蹂躪下毀得徹徹底底。不過好在叢林裡最容易解決的就是住的問題,幾把砍刀出去,沒多大一會的功夫,大把大把的樹枝就堆積了起來。用樹葉樹枝還有樹藤紮成窩棚是野外生存必需會的技能。
因為樹木太多不好生火,他們只能生吃可以找到的東西,這一頓吃得是有些難以下嚥,不過總比沒得吃要好。
這一夜,大家都沒法入睡,雖說羅威爾有安排人守夜,不過叢林裡各處傳來的聲音騷擾得人心神不寧。
張凡聽到自己隔間睡著的海倫娜不斷的翻著身,也難為這樣一個女孩子了,什麼時候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你在想什麼?”張凡小聲的衝海倫娜說道。
“哦?”聽海倫娜的聲音,她愣了一下,沒想到張凡在這麼晚的時候會和她講話,要知道平時,他們都是不講話的,可以說沒有危險發生的時候,彼此都是視對方為無物的。“沒什麼,只是在想伊蘭斯爺爺,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
“他啊?”想起那個可憐又可恨的老頭,張凡不由得笑了起來。這個時候他應該是在偷偷喝酒了,聽他念叨過好多回,天天被孫女看著,酒都不敢喝。
“你最不喜歡他做的什麼,他可能就在做什麼了。”張凡樂呵呵的回答。
“想來一定是在偷偷喝酒了,這個伊蘭斯爺爺也真是的,他的身體是不能喝酒的,可是卻老禁不住,我也是沒有辦法才把他的酒全都沒收了。可是我收酒的速度總比不過他藏酒的速度,唉……也不知道怎麼說他才好。搞得一老一少天天在家像警察和小偷似的。”
“呵呵……其實這也是一種天倫之樂啊!”張凡接下了海倫娜的話,“伊蘭斯教授其實是很關心你的,要不這樣也不會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