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的不幸。
“你不相信那個傳言?”他轉臉望她。
她搖頭。
“就拿我自己來說好了,人們都說我的身上會燒出那麼大片的傷疤,肯定是前輩子幹了什麼壞事才會在這輩子遭受天譴報應,而且還連累父親死在異鄉。這種話傳多了,從此再沒有人敢上門提親。”所以,她很瞭解飽受流言困擾的痛苦。
“比起來,你是比我慘多了。”弗靈武低笑著。
“嗯,我嫁不出去,你至少還連娶了三個妻子。”她偷偷抿著嘴笑。
“天譴配上詛咒,看來我們還真是天生一對。”他側轉過身,支著額笑看她。
觀娣把臉轉開,不讓他看見她嘴角流洩而出的笑意。
“你是怎麼受傷的?”他輕輕撩起她頸肩上的發。
關娣像被火燒著了一般,倏地彈身坐起,急急遮掩。
“幹什麼那麼緊張,我不是已經看過了嗎?”他好笑地坐起身。
“那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才給你看的,我……我不愛讓人看見……”她拉著被子緊緊裹住自己。
“當我們裸裎相對時,你總是要給我看的。”他瞅著她邪笑。
觀娣拚了命搖頭。
“求你不要看我的背,今晚你待我真好,我希望你能一直待我這樣好,你不是也說了,身為你的妻子就該用自己最美的地方來誘惑你,所以,能不能請你只看我最美的地方就好?求求你,好不好?”這是她此刻最坦白的心聲,她還沒有準備好讓一個男人看清她的一切。
弗靈武微眯雙眸深深瞅著她,她整個身子怯懦地縮在長髮和緞被的包覆中,瘦小嬌弱得萬分惹人憐愛,可是卻用一雙閃著倔強光芒的晶亮水眸看著他,堅守著最後微薄的一點點自尊。
“好吧。”他無奈妥協。“如果你真這麼介意,那我們以後裸裎相見時,我會盡量不看你的背。”
弗靈武的保證雖然令她安心了不少,但那一句“我們以後裸裎相見時”,又讓她禁不住紅了臉。
他看得出她正在胡思亂想,要不是天快亮了,他還真想繼續完成他們洞房花燭夜未完成的事。
“天快亮了,你最好再多睡一會兒。”他伸手將她摟進懷裡,雙雙躺下。“天一亮,你會有很多人要見,也有很多事要做,睡飽了才有力氣應付。”
觀娣平時不太見人,也不太與人說話、打交道,一聽見弗靈武說天亮以後要見許多人,心情就不禁大為緊張起來。
“除了你阿瑪,我還要見什麼人?”她把雙手縮在胸前,靠在他臂彎裡一動也不敢動。
“你要見的人可多了,他們個個牙尖嘴利、難纏至極,你可得小心應付。”他輕拍了拍她的頭。
“難纏?”完了,她最不擅長與人說話應酬了。
“如果是沁芳格格,她應該比你容易適應王府的生活,而你……”他低眸看她,她的神情就像小白兔誤闖叢林般慌亂不安。“總之,你要把自己當成是沁芳格格,面對多大的陣仗都不能緊張害怕。”
多大的陣仗?陣仗會有多大?回想偷窺弗靈武之時,雖然時常見到不少家眷奴僕穿堂過室,但她一向只把注意力放在弗靈武身上,從來不曾留心過那些家眷可能是他的什麼人?
“我、我可能不行,我沒見過什麼大陣仗,說不定會給你丟臉。”她陷入恐怖的想象中。
“你不是膽量很大嗎?”他呵呵淺笑。“敢代沁芳格格嫁給我,就應該有膽量面對嫁進王府當四貝勒少福晉的後果。”
不,她才沒有膽量,為了他,她只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傻勁,一再做出自不量力的事情來。
“你……會陪我去嗎?”她對自己完全沒有信心。
“今天會,以後就不一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