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久在此修煉,定然大有裨益。”
秦悅得意:“那是自然。現在還住了一個真真正正的仙人,不如起名為‘墜仙府’?”
折夭停住腳步,像是在認真考慮:“也好。”
秦悅看他分明一副孩童模樣,卻做了這般嚴肅表情,忍俊不禁:“你可要再尋一朵劫雲去接一道天雷?興許能把你一身封印都給解了,你也好快些換副長大的面容。”
“你當誰都受得起我以身擋劫嗎?也不怕平白折損他們的壽數……”折夭小聲嘟囔,“況且封印封著的是仙力,而我改變形貌卻要仙元。”
秦悅用靈力和靈元對比了一下,頓時明白過來。好比她當初在青冥秘地修為一路攀升之時,墨安一掌中止了她進階就損了她的靈元。靈元和靈力是兩碼事兒,當時她雖靈元受損,修為掉落,可靈力卻並無減少。想來仙元與仙力也是如此,不能混為一談。
思及折夭說他要等尾巴長齊後才算是恢復了仙元,少說也要上萬年……秦悅下意識地蹙眉:“以後遇見了仙人遺址,一定幫你看看有沒什麼補元的寶貝。”正說著,忽然想起一事,在手上的玉鐲子裡仔仔細細地翻找一番,才拿出了當初自玉簡攤主那邊買來的十幾張紙。
折夭接過笑道:“這是仙界文字。”然後一字一句地讀給秦悅聽。
“……仙者,所以濟世救人也。吾今適凡界,見獸之慾修仙者多矣,然多殺戮,少善行,定無登仙之理。”
秦悅莞爾。當今的修士,為奪得靈寶,可不都是“獸行”嗎?
“善修仙者,非謂道行深淺,術法高下,虔意正心者為上。眾仙自以為正道,視妖者為邪。混沌初開、三界新分之時,焉有正邪之論?”
秦悅笑問:“寫這些的莫非是個妖?”
折夭道:“我看看。”將幾頁紙一翻,忽然盯住了一行小字,緩緩唸到:“絳衣……信筆於凡界。不是妖,是神……”
秦悅看出他神色有異,不禁問道:“你認識?”
折夭搖頭:“不認識。絳衣……是很久以前一個一等一尊貴的神仙。十六萬年前用三魂七魄結了一個十殺陣,與怨魔同歸於盡,魂飛魄散,保得三界平安。”他的語氣頗為敬服。
“十殺陣……聽著挺厲害的。”
“那是古神絳衣的獨門陣法,設陣的時候要將魂魄一個個從體內剝離,痛苦萬分。”突然想到秦悅醉心陣法,登時眼眸一轉,“你修為不夠,不可研習此道。”
秦悅道:“打不過就跑,怎麼會同歸於盡呢……況且我也不知道怎麼剝離魂魄。”
折夭滿意地點頭。
正在此時,一個小童看見了他們,匆匆忙忙地跑過來:“墨寧師祖怎麼在此,倒教我好找。”
來者是慎行的府內小童,說慎行有要事相詢。
秦悅自然想起了白若那番話,神色一凜。
到了慎行洞府,果不其然聽他道:“弟子白若拜求於我,請我收她為徒,你以為何如?”
秦悅覺得奇怪:“師叔收徒之事,何須過問於我一個小輩?”
慎行笑著解釋:“我曾與師兄約定,今後收徒必得他門下諸弟子,也就是我徒弟的師兄師姐們的首肯。現在墨安閉關,墨宣外出,你一人做主便是。”
原來如此……秦悅思忖,想必白若早就知曉這番緣由,才找上了她。只是,她心慕這位慎行師叔……
秦悅糾結起來。慎行地位之高,門內唯有凌玄道君與他比肩。白若自然知曉無緣互結道侶,恐怕這才出此下策,寧願以弟子身份求得與慎行的一分羈絆。
不如……成全她吧。秦悅眸光復雜,緩聲道:“白若我是見過的,資質尚佳,修為亦可。”
慎行微微頷首。
隔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