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留在這兒送死。”
拂光十分倨傲地回了一句:“既然你這麼堅持,我們就隨你一同離開好了。”
沒有人有異議,大家慢慢地往外走,彼此警惕。
秦悅看拂光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暗自猜想他在宗門內一定極其受人尊崇。南域結丹修士比比皆是,他必然不是因為修為被人敬重。如此就只剩下了一種可能:他有一個很好的師承。
這樣一來,可以推斷景元在宗門內也有很高的地位。秦悅遺憾不已——周浩然曾經調查過升都界幾大宗派的底細。早知今日,她就應該把澄筆宗的挑出來看一看,好過現今胡亂揣測兩人身份,無法知己知彼。
拂光走在最前面,猛然停住腳步,轉身鄭重道:“昔鵬就在外面。”
天昊立馬追問:“什麼情形?”
“一群修士圍著它,像是要鬥個魚死網破。”
“好!”天昊撫掌,“我去助他們一臂之力!”
拂光詫異:“他們鷸蚌相爭,我們漁翁得利。豈不更好?何苦要出去幫他們一把?沒準會把性命搭進去。”
天昊連連搖頭:“你懂什麼!”
拂光聽他的語氣極為不屑,頓時變了臉色:“我好心提醒你,你竟然這麼回我。你只管出去送死,我就當沒你這個盟友。”
天昊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人都走遠了,拂光依舊憤然:“哼,我看他能活到幾時!”
“師叔別生氣。人各有志,你我追求壽元長存,他偏好助人為樂。所求之道不盡相同罷了。”景元苦口婆心地勸慰道。
拂光平復了一下情緒,拿出一張符籙扔了出去。
一層光幕緩緩鋪開,符籙在半空中高速旋轉。外面的一草一木都出現在了光幕上。
秦悅看得驚奇不已。這符籙竟然能傳遞影像。外界情景,全都出現在了眼前。早就聽說澄筆宗擅長制符,果然不同凡響。
從光幕映出的畫面來看,那隻昔鵬一直在低飛。眾多修士都放出了法術。接連對它進行攻擊。
昔鵬身形極為巨大。即便成為了眾矢之的,也只是受了些小傷,不足為擾。相反。它偶爾一扇翅膀,就能捲上來一個人修。有的人修被它從半空中扔下去,而有的人修卻被它吞入腹中。動作極為隨意,像是在嘲諷芸芸眾生的無能。
秦悅看著這殘忍的一幕,彷彿能聞到外面濃烈的血腥味,喃喃道:“生啖人修,果然不假。”
“它每吃一個人修,身上傷口的復原速度就會加快。”一旁的李雁君幽幽道,“若想滅殺這隻昔鵬,一要給它一記致命傷,二要阻它啖食人修補充體力。”
景元仔細看了兩眼李雁君,心道:“我都沒發現那昔鵬身上的異常,這女修竟然看出來了。她眼力好,能觀察入微也便罷了,遇此情景竟然不驚不懼,這份心境連許多男修都比不上。”
再看旁側的秦悅面色慘白,雙眉緊蹙,景元心想:這才是正常人的反應。
光幕上出現了天昊的身影,秦悅立馬站直了,仔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踏著一把飛劍,不近不遠地尾隨著昔鵬。左手拿著一個錐形的石頭,右手提著一座鐘。在場修士要麼在驚慌逃竄,要麼在全力攻擊,唯天昊一人氣定神閒。
一個男修高呼:“吾等須速戰速決,不可再與之纏鬥!我倒數三個數,我們一起放出攻擊可好?”
眾人都抱著玉石俱焚的心思,齊聲稱好。
那男修大喊:“三,二,一!”
霎時間,各類法寶紛紛砸向昔鵬,流光溢彩的法術在半空中閃現。昔鵬翅膀上的羽毛都被一團烈火烤焦了,它尖唳一聲,似是惱怒不已。
秦悅一直在盯著天昊看,發現剛剛那個男修倒數三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