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期所為,會不會是一群仙渡期前輩所為?”
秦悅撫掌笑道:“團伙作案啊……言之有理!”
乾鶴亦沉吟了一番。
“我倒不曾聽說哪位道君登臨了仙渡,不然我回去仔細打聽打聽?”秦悅摸了摸下巴,“按這個路子追查下去,定有所獲。”
“你這女修的目光怎麼這麼狹隘!”乾鶴再度鄙夷起來,“此事又不一定是人修所為。”
不是人修所為,那隻能是妖獸做的了。
秦悅怔了怔,驀地想起了那隻名為扶伊的墨蛟。修仙數百年來,她只見過這麼一個仙渡期的妖獸。
但她一點兒也不覺得扶伊會是妖獸之亂的罪魁禍首。她猶記得扶伊同她聯對,贈予寒元靈冰,還在無量海底助她離開,提醒她幽境之禍……這樣一個善良正直的妖獸,又怎會利用妖族迫害人修,令人、妖二族自相殘殺?
啟涵見她久久不言,心道:“墨寧前輩素來身份尊貴,想必不曾遭逢如此斥責羞辱……這隻乾鶴說話委實傷人了些。”
啟涵輕咳一聲,打起了圓場:“不知哪個妖族出了十品的大妖?”
十品妖獸相當於人修的仙渡期。
“那可多了去了。”乾鶴偏頭看了看啟涵,又瞥了一眼秦悅,“妖族藏龍臥虎,遠非你們人修可以想象。”
話音未落,乾鶴的眼睛裡突然迸發出了一道赤色的光。
秦悅看清了這一幕,當機立斷,拉著啟涵向後飛出了幾丈遠。
啟涵的反應稍遲一步,須臾之後才隱隱明白過來:“那乾鶴……又被控制住了?”
秦悅剛想點頭,就見乾鶴眼中的紅芒緩緩褪去了,眼中復又恢復了清明。
啟涵的嘴唇抿得緊緊的,做好了隨時逃走的準備。
乾鶴望了他們二人一眼,晃了晃腦袋,喃喃自語:“還好還好,沒再著了道。”說完,便向秦悅了二人飛來。
秦悅猶豫了片刻,終究沒有踏上畫卷飛走。直到乾鶴飛近了,才遲疑地說道:“為何那股靈力現今還能控制你?”
乾鶴搖了搖翅膀:“我這不是已經擺脫了嘛。”
秦悅和啟涵對視了一眼,後者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開口問道:“若你下次沒有擺脫……又該如何?”
這話表面上是在問乾鶴能否保持清醒,實則是在替自己籌謀。若這隻乾鶴隨時都有為人所制的可能,那他們兩個與之同行的人修的安危,便要打一個大大的問號了。
“我能擺脫一次,自然能擺脫第二次、第三次。”乾鶴聽出了言下之意,有些不耐煩了,一臉傲然地承諾道,“定不會失去理智傷害你們人修,你放心便是!”(未完待續。)
懷愧意執印啟寶閣 爭禍首起程赴幽境2
啟涵似乎消除了疑慮,而秦悅卻露出了將信將疑的表情。
乾鶴躊躇了一會兒,又對秦悅說了一句:“……你亦可再砸一次我的識海。”
這是說它仍有失控的可能?秦悅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我不想做冒險的事。你我就此別過吧。”
乾鶴轉頭看向啟涵。啟涵朝秦悅那兒走了兩步,立場很明顯。
乾鶴沉默了一會兒,道:“若我知曉這場妖獸之亂的源頭,你們可願繼續與我同行?”
一語有如石破天驚。秦悅愕然:“什麼?”
乾鶴慢吞吞地飛了過來,秦悅二人遲疑一瞬,終究沒有閃避。
“就在方才,我險些再度被那股靈力控制,幸而及時擺脫。”乾鶴細細道明原委,“我隱隱感知到了那股靈力的來源。”
秦悅恍然有一種真相即將揭曉的感覺,按捺住莫名加速的心跳,冷靜問道:“來源何處?”
“幽境。”
幽境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