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拐了一個彎,嘴角輕勾,自己在那盜竊的女子身上下了唐門特有的迷蹤香,方圓百里內都可以找得到人,要找到她也無非是覺得她很特別,正常的偷兒在菡沁叫的那一刻早就得手了,而她離自己的荷包僅差幾公分的距離卻沒有出手,這說明了什麼?她不是衝著錢來的,那就只能有別的目的了,倒像是想辦法引起自己的注意。
容卿月嘴角上挑,越來越近了。
“你說她會不會來啊?我可是從她出了王府就一直跟著了,你家郡主是不是根本就沒你說的那麼聰明啊,都這麼久都沒看到半個人影,我說你不會是吹牛吧。”說話的正是剛才那個一身襤褸渾身髒亂的女子,膚色白淨,臉上有幾道烏黑印子,女子說著說著又將手往臉上一抹,又添了一道黑印。
此處是一個破爛的農家小院,而被女子數落的人,正躺在一張看似隨時都要塌陷的木榻上,臉上毫無一絲血色,緊抿著唇,身上傷痕數道,被人胡亂的包紮著,有的傷口仍在不斷的滲著血跡。
“你怎麼不說話?我好不容易救了你不能讓你這麼死了,她到底會不會來啊,別白費了我的一番苦心。”女子見男子不回答她,纖細瘦弱的手指圈圈點點。
“你是在說我麼?”突然傳來一道清冷的聲線,女子看清來人,“呀”的一聲跳了起來,用手拍拍胸口驚魂未定,呼氣吐氣道:“你…你…你怎麼這麼快就追來了?”
容卿月一挑眉,素手支著下巴,朱唇輕啟:“好像剛才你還在說我很慢來著?”
女子心虛地笑著,露出一口白牙,“我有說嗎?你快來看看,他好像快不行了。”
容卿月輕笑一聲,向前走了幾步,看到榻上躺著的人瞬間變了臉色,驚駭道:“慕巖?”
慕巖虛弱的笑了笑,艱難地吐出兩個字:“郡…郡主”
身後的菡沁也駭然的看著身受重傷的慕巖,支吾著:“公…郡主,您認識他?”
容卿月忘記了慕巖只有自己和墨錦御那個妖孽知道,此刻也容不得解釋,救治慕巖要緊,命令道:“趕緊,叫人抬回容王府”想了想又覺得不對,慕巖突然出現在容王府那他的存在必定是暴漏了,咬了咬牙,為今之計只能如此了。
“菡沁,去趟墨王府,傳話給夙洛,就說叫錦世子即刻前來救人。”
菡沁有些遲疑,郡主是在求人嗎?這語氣十分霸道且生硬倒像是在命令錦世子不得不來,錦世子是何等的尊貴,單憑郡主幾句話,他會來麼?
容卿月看菡沁猶豫著沒動,眸色一寒,聲線頗冷:“現在,馬上,按照我的原話!”
菡沁硬著頭皮應了聲,轉身急忙忙地向墨王府方向趕去。
不安分一直靜靜充當木頭人的女子此刻出聲:“我和她一起去吧。”言下之意是我可以替你看著她。
容卿月掃了眼女子晶亮如水的明眸,淡淡出聲:“無需”。言下之意是我的丫鬟我自己清楚,不用你瞎操心了。
女子撅著小嘴不悅道:“不識好人心,我也是想幫個忙而已。”
容卿月悠悠地看了她一眼,轉換視線內疚地看著慕巖,蹲下身,輕聲道:“慕巖,謝謝。”
慕巖無聲地扯出一抹笑,有著感動,有著不好意思。身為一名隱衛,為主子送命那是很正常的事,所以隱衛的生命只是比下人高了一次層次,仍是卑微,身為主子的容卿月竟跟他道謝,這也說明郡主並未將他當做一名低微的下人,自己如何不感動?內心緩緩升起一股暖流,暗自決定,為她,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想起什麼,容卿月偏頭問道:“你叫什麼?”
女子鼻子哼了聲,不予回答。
容卿月起身,眼底劃過一絲狡黠,微笑道:“不說也好,慕巖,這個姑娘心地善良,施恩不望報,這個恩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