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簽約延期了,他心底掙紮了很久趕到機場的時候已經不見了她的蹤影。一週後,他收到了她寄來的包裹。然後他給她打了第一通電話,接通的時候他的心跳地飛快。
顧子衿輕輕倚在身後的樹上,「早點睡吧,晚安。」
不等那邊有回應她就急急地切了電話,然後一隻手摁在起伏的胸口處,她真怕自己憋不住了告訴他,那樣的話她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自由了。
楚燁最近常被外公召回去,回去也沒什麼大事,只一起吃個飯下幾盤棋,後來他也習慣了每週五過去報導,陪著老人家吃完飯後就隨著他去書房。
「最近忙嗎?」凌溫旭粗沉著聲音問道,他坐在書桌後面,鼻樑上架著眼鏡,手裡翻著一本介紹國外醫院排名的雜誌。
「還行。」他笑了笑回答。
凌溫旭抬起頭推了推眼鏡看了他一眼後又低下頭去,「我聽你舅舅說你上次帶了一個姑娘出席了一場酒會,那姑娘是什麼來頭?」
楚燁淡淡笑著,「外公,您多想了。」
「最好是我多想了,你的皮最好給我繃緊點兒,人不在你身邊你也不能胡來,你那些個哥哥們誰沒有被我抽過!」
楚燁乾笑一聲,點頭回應。
離開前看見家裡的阿姨正在把一包包沒拆過的鹿茸人參往一個大箱子裡裝,以前他也見過幾次,這次突然覺得好奇了便問道:「弄這些是要幹什麼?」
正在忙活的阿姨聽他這麼問也就說道:「首長的意思,要寄到國外去。」
外公在國外有不少朋友,他也沒多想就回去了。
六月份的時候,凌溫旭突然出國了,呆了一個月才回來。
楚燁去機場接他的時候老人家拉著他的手直說好,滿面紅光絲毫不顯旅途的勞累。
韓眠生了一個女兒,韓煊的嘴巴一直是咧開的。他去醫院看了他們,把顧子衿的那份兒禮也捎上了。
出了醫院的大門,他站在夜色裡,摸著自己跳動的胸口,感覺有點兒疼。幾個深呼吸之後他握拳垂了垂胸膛,心想著等待真的很痛苦。
懷孕八個月的時候顧子衿的腿已經腫的厲害,有時候腰痠背疼地難受了她就把楚燁的照片遞給顧惜朝,讓他隨便怎麼修飾只要她最後看了能出氣就好。
以前聽韓眠說產前恐懼症,她好嗤之以鼻了一下,現在她自己是深切體會到了。每天總會對著鏡子裡的自己看半天,尖尖的下巴不見了,那邊多了一圈肉出來。是不是變醜了呢?
客廳裡顧惜朝喊她一起去醫院,她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孕婦裝就出去了。
兩人一起去了醫院,一個去骨科一個去婦產科。出來的時候顧子衿有些心神不定的,跟隨在她後面的月嫂是凌溫旭安排的,察顏觀色很有一套。「要不要讓先生來一趟?」
「不用。」
顧惜朝聽得有些雲裡霧裡,牽了她的手扶著她踏下臺階,「怎麼了?」
「醫生說我得了恐懼症。」
聞言顧惜朝呵呵一笑,幫她圍上圍巾戴上帽子。「好像孕婦都這樣。」
「醫生還說要讓我老公陪在我身邊。」
「那你想他過來嗎?」
她嘟著嘴搖了搖頭,「不要,我在他身邊安排了眼線,第一時間掌握他的情況。」
「凌老爺子?」
「還有一個。」
「誰?」
「恬恬,我讓楚燁把人給我弄他那邊去了。」
顧惜朝笑著點了點她的腦袋,頗為無奈地說道:「這就是女人啊。」
☆、插pter 68
「周特助、周特助,周公!」恬恬高舉了手裡的的資料夾掩去了大半個臉,她縮著腦袋站在總裁室的門口,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