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夫家人嫌她娘倆晦氣,還說秋娘克父,就強行收了她家的房子和田產,把她母女二人趕至村子外圍的一處茅屋居住。這秋嫂手裡沒錢又沒地,孃家又靠不上,還要養著一個娃,寡婦失業的,日子著實艱難。只好給她女兒找了義父。
此義父非彼義父,義父也只是叫著好聽。
其實就是死了婆娘的鰥夫或是找不到婆娘的男人花上幾個銅子與她睡了,得幾個錢憑此餬口。
說是暗~娼還不算,這種義父一般找的都是沒有家室的男人。各取所需,不以破壞他人家庭為主。
當然這裡面的界限很難界定,沒有道德的人為了幾個錢什麼人都接。你要問她為什麼不找個人嫁了?或是與他相好的人為什麼不娶了她?這裡面總有這種那樣的原因。
這秋嫂據說也是個好的,從不與有家庭的男人發生糾葛。如此把她女兒艱難養大。後來村裡有一穩婆可憐她母女,就教秋嫂如何接生,憑此倒也能餬口了。秋嫂也就歇了給女兒找義父的心思,一門心思做好穩婆這個行當。
到她女兒及笄時,秋嫂給她女兒找了一樁姻緣。正喜滋滋給女兒備嫁時,對方家裡不知從何處挖出秋嫂好幾年前的勾當,憤而來退了婚。
後來秋嫂又陸續給她女兒找了不少人家,只是都沒人願意相娶。一時之間秋嫂母女在村裡住不下去了,為了不影響她女兒的婚配,帶了女兒離了住了大半輩子的村子。
秋娘如今已十九歲了,對婚姻又已是心灰意冷。未嫁之身也跟著她娘學了接生的活計。她自己也看開了,嫁不嫁得出去都無所謂了,像她娘一樣不也是一輩子過來了?
夏氏在城裡住了半個月,得了古氏和幾位夫人的推薦,跟著幾個城裡有名號的穩婆也交流了好一番,也跟著當了幾回助手。後來就遇上了秋嫂母女。
聊天中得知她娘倆的遭遇,就把她倆帶了回來。
夏氏生怕傅紫萱怪罪,說她自作主張把這樣的人帶回來,生怕傅紫萱不能接受。悄悄地與傅紫萱說了她二人的來由及她二人的艱難。
在這個笑貧不笑娼的年代,傅紫萱還真沒有看不起她們母女倆。
這年代女人原本就活得艱難,不能拋頭露面,見識也短,也沒有什麼來錢的頭腦,也就是幫人縫縫補補。
一個女人在無家無田地、夫死、夫家孃家均不能靠的情況下,要養活自己及年幼的女兒著實不易。
而且她後來有了活計之後也改了。這秋嫂心中也算是有大是大非觀的,找的男人都是沒有受家庭所累的,都是沒有家室的。倒是明事理的
這樣的人不應該岐視她,可以給她一個機會。
傅紫萱見了她母女二人。
這母女二人在夏氏與傅紫萱說完話,又來叫她們的時候,心裡就一直忐忑不安了。生怕被趕了出去。進了花廳,頭也不敢抬,眼睛也不敢亂看,只埋頭看自己的鞋尖。
傅紫萱吩咐她倆坐下。
看她二人小心翼翼地坐下後,才與她二人說道:“你二人的事我都知道了。願意到我家來,我很歡迎。誰人沒個過去呢?過去的事自然就讓它過去了,人都是要向前看的。我聽說你二人在接生上是個熟的,口碑也不錯,我很是需要這種人才。沒想到秋娘還沒嫁人倒選了這個行業。倒是讓人敬佩。”
這年代穩婆是個矛盾的行業。和巫婆牙婆一樣讓人看不起,滄為賤業。只是人人又都離不了這個賤業。
從事這個行當的人除了母傳女、婆傳媳做為手藝代代傳下來的外,多是一些受生活所迫,窮苦無依不得不從事的一個行當。
被人看不起,也得不到太多人的尊重。所以極少有未出嫁的姑娘從事這個行業的。
秋嫂母女倆聽得傅紫萱一番話,眼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