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蔡豔龍手中揮動的是一柄鑌鐵大錘,這柄大錘之上,已經不知沾了多少人的鮮血。
當初的蔡豔龍就是沙場上的勇將,在江湖之中更以奇門兵刃鑌鐵大錘著稱,在蔡傷的十大家將中尚排在楊擎天和顏禮敬之上。
盛名之下無虛士,經過近二十年的苦修,蔡豔龍的功力不知提升了多少個檔次。十九年前,爾朱家族中便沒有多少人能夠勝地,十九年後的今天,這些小輩們如何能強抗察豔龍瘋狂而強悍的猛擊?
蔡豔龍的錘法大開大豁,每一錘力若千鈞,他本身就像一個不知勞累的鐵人。身上雖然也是傷痕累累,可他越戰越狂,越戰越猛,似乎要將近二十年來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發洩出來,毫無保留地發洩出來。
在江湖中,蔡豔龍的這件奇門兵對曾被列入了數件奇兵之列,皆因兩個大錘實在太重,加起來達兩百餘斤。如此重量本身就是一般人所不能承受的,可是蔡豔龍卻能舞得輕鬆至極,即使他的武功不厲害,單憑這分臂力,就足以讓江湖人物驚服,何況其錘法之精,已達無可挑剔的境界,很自然地,他便擠入了頂級高手之列。這些年來他更將蔡傷那霸殺的刀法融入錘中,使得錘招別具一格。成為武林一絕!
蔡豔龍一邊擊殺,一邊“哈哈”大笑,顯得大開胸懷,“老子好久沒有殺得這麼痛快了!”他揮擊的雙錘多為砸、撞、掃、崩、擠……每一個動作之利落猶如行雲流水,無跡可尋,每一個動作雖然簡單直接,但卻極為有效,那些劣質的兵器根本就經不起一砸一撞,即使高手也無法承受重錘的一擊。
蔡豔龍的確仍如當年一般,有萬夫莫敵之勇,不過,在他發現三子和無名三十四時,三子的刀已經將最後一個敵人劈成了兩半,而天街之上的爾朱家族實力也幾乎只剩那幾個負傷者在作困獸之鬥。
無名三十四大步行上天街向蔡豔龍請了個安,三子也跟著趕到,望著蔡豔龍那渾身浴血的怪異模樣禁不住感到有些好笑。
“蔡叔你可真是寶錘未老哇!”三子拄刀而立,打趣道。
蔡豔龍望著他們滿身是傷,知道在上山的路上有過一場苦戰,禁不往道:“後生可畏,你們也不錯,活該這些小王八運氣壞,終於還是讓我雪了十九年前的恨,要是能將爾朱天佑、爾朱天光那幾個老賊給砸扁,那才叫過癮呢!”
無名三十四淡淡地笑了笑,他望了望那相繼倒下的爾朱家族好手,又望了望傷殘過半的葛家莊兄弟,心頭竟湧起了一絲無限的感慨,不由得問道:“山上只有爾朱家族的人嗎?”
“那倒不是,剛才上來了一批人,不過,他們並沒有參與爾朱家族的事,我們也便沒有理他們。”蔡豔龍道。
三子立到明白,那批人應該就是飛龍寨、成家的那幾位高手,因此不再理會。
“公子什麼時候上山?”一旁的蔡新元插口問道。
三子把目光投向無名三十四,無名三十四道: “明天午時之前定會趕到,在通往山巔的山道上游四皆已派人沿途把關,以確保公子不受驚憂而安心應付明日之戰。”
“哦,老爺子可回來了?”蔡新元又問道“老爺子飛鴿傳書說,他已與老神仙及四大門僮直接趕赴泰山,此刻應在途中。”三子微微有些欣然地道。
蔡新元鬆了口氣,臉上綻出一絲會心的笑容,自語道:“有老神仙親臨。就是再大的問題也無大礙……
※ ※ ※翌日,泰山之項聚集了近百武林人士,昨日的血腥似乎已成了記憶淡薄的風遠遠飄逝。
山道、石階之上猶有斑斑血跡,似是在默默喧告著什麼。
血腥之氣已經極淡,不過,那種濃郁不協調的氛圍依然籠罩著玉皇頂久久不能散去。
玉皇頂,仁聖之石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