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宛若江海滔滔,就是不能開口問:他跟唐少司覃王爺什麼關係,那些黑衣人的來歷,他又為了什麼遊走險惡江湖,宛若……
“煢煢白兔,東走西顧。”
印象中的一句詞忽然在我嘴邊喃喃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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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麼?”那聲音自風裡飄飄悠悠,傳到我耳朵。
“啊……”我急忙掉頭,“沒有……”
“可是我明明聽到……白兔?”他疑惑地問我。在他問話的時候,眉尖會淡淡地蹙起,然後抬眼看人之時,卻又微微展開,似一泓春水盪漾,也盪漾了我的心。
我按捺心中的洶湧澎湃,謙虛說道:“我只是剛想到《樂府》中某句詞,莫名其妙,有感而發。”
“樂府?白兔……”他看著我,唇角微動,忽然之間粲然一笑,“哦!我知道了!”
我只顧去欣賞那個笑,好像那笑上有陽光,可以落在我的心,一點一點收集起來,集腋成裘般,藏起來,多溫暖。
“你說得一定是那首‘古豔歌’,”他輕輕擊掌,嘴角吟誦:“——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眉角輕挑,他在風裡颯颯地笑。
“是的,是的。”我只有唯唯諾諾,答應。
“鳳清,你讀過書?”他收斂目光,凝向我。
我的心一跳,卻露出苦笑:“你以為我行走江湖,賣藝為生,便是個不學無術的人。”
“呵,不是這樣,你多心了。我只是覺得,你常常能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