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陽灣,位於南境最南邊,被一片遼闊的海域和柔軟的沙灘包圍。
此處是南境陽氣最旺之地,姜霽等人受今兮空間之門的傳送,在三天前來到了這裡。
在一片參天棕櫚之中,有間不起眼的木屋,正是四人暫居之地。此時,姜霽和宗煉一臉肅穆地守在門外,而惜泠和風飲言則在屋內,置身於灌有藥湯的木桶中。
熱氣氤氳中,風飲言裸露在藥液外的肌膚卻是如玄冰般的蒼青色,和惜泠凝脂白玉般的膚澤形成極大的反差。惜泠不斷地拍打著風飲言周身的要穴,藉助藥湯中給予自己的藥力,持續地傳入風飲言體內,以化解“九陰寒毒”。
風飲言始終眉頭緊鎖,冷豔無雙的臉上黑脈隱現,瞧她身軀不停地顫抖,似有個不安的靈魂想要掙脫而出,但硬生生被藥力給鎮壓住。
四個時辰後。
屋門開啟,惜泠走出屋來,臉色蒼白,汗流不止,顯得疲累之極。
姜霽急忙扶著惜泠在屋外的一塊大岩石上坐下,並著急地問道:“情況如何?”
惜泠欣慰一笑:“寒毒算是被徹底壓制了,至於要全部化解,還需要一些時日。”
宗煉緊繃的臉也釋然一笑:“看來用‘芷陽離玦’之火熬製的‘璞元湯’確實有奇效。後面幾天,還要繼續辛苦惜泠姑娘了。”
惜泠顯出一副豪氣干雲的滑稽模樣:“包在我身上。”
可就在這時,原本安靜的屋內忽然傳來一聲異響,所有門窗盡皆被撞開,一股寒流向著三人撲面而來。
“不好!”姜霽剛想進屋檢視,一道寒氣逼人的身影已從木屋側面破窗而出,向著遠處暴竄而去。
“飲言姐,怎麼會……”惜泠不可置信,她能十分確定,寒毒的確已經鎮壓。
姜霽一手捏著“風歸冰華”,一手握著“芷陽離玦”已疾速追趕而去。宗煉示意惜泠留守在此,也緊隨姜霽而去。
茂密的棕櫚林,風飲言臉色慘白,長髮倒豎,一身素衣在滾滾寒流中翻飛不息,她所經過之處,盡皆瞬間凝結起厚厚玄冰。在後方緊追的姜霽和宗煉都受到寒氣凝固的阻撓,奔行速度不由變慢,眼見著和風飲言之間的距離越拉越大。
在風飲言的正前方,一名腳踏輕羽的男子翩然降落,竟是許久未見的弦月。只見他兩拳交錯,在身前凝起一面月華之盾。疾奔的風飲言訇然撞上,產生劇烈震盪,頓時發出有別於以往的憤怒厲吼,弦月被突如其來的強大寒氣驚得連連哆嗦。
就這麼一緩,姜霽火速趕到,驅用“芷陽離玦”,將源源火勁散入風飲言的四肢百骸,這才終於讓她安靜下來,再度昏迷過去。
木屋內,風飲言在榻上睡意正酣,和適才瘋亂狀態判若兩人。惜泠又為她行了一遍針,並又仔細檢查了一下:“奇怪,確實已經壓制了寒毒啊。”
“寒毒已被壓制,這確實沒錯。”弦月道,“但是你們醫治她的時間已經晚了。因為由‘九陰寒毒’而生的‘陰極瘋魔’已在她體內被喚醒了。”
姜霽和宗煉一臉沉重地閉上眼睛,他們之前也猜到會是這個原因,現在在弦月的口中得到了驗證,不由內心一滯。
看著大家失落的表情,弦月寬慰道:“別愁眉苦臉的,還沒到一無所措的地步。咱們讓風姑娘好生歇息,屋外聊。”
屋外,四人在石桌上圍坐。
“弦月公子,這陣子你去哪兒了?感覺觀星試煉後,好久沒見你了。”姜霽問道。
弦月不由苦笑:“我也希望我能‘去哪裡’,可是我惹惱了主尊,被禁足了。”於是,他講起了事情的來由。
宗煉忿忿道:“哼,什麼狗屁主尊,腦子裡都是一堆漿糊。”
弦月道:“主尊是個聰慧明斷之人,如今聖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