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商墨凌看了她一眼,將口邊的話嚥了回去。
桓宓立刻道:“你有話要說。”
語氣肯定的陳述句,沒有一絲疑問的成分。
商墨凌只好道:“只怕是盯緊了後位。”
桓宓蹙眉道:“姓鳳的女人沒有一個不想要後位,這有什麼好瞞我的。”
商墨凌默了默:“我只是怕你難過而已。”
桓宓笑了起來:“她們要,我便要給?這是誰定下的規矩?”
商墨凌向來愛她這幅神采飛揚的模樣,當下便愉悅地走過去攬她的腰:“你說的不錯,並沒有這樣的規矩。”
皇太后在辰時出行,與皇后和長公主夫婦一同離開皇宮,商墨凌親自在丹鳳門前送別,祝願他們一路平安。
“你就這麼一走了之,難道不怕後宮風波再起?”
桓宓與宛妤一同在車廂中親自動手剝乾果,一邊閒聊,聽到這一句絲毫不以為忤,反而道:“橫豎我不在後宮,即便是有風波,也輪不到我去操心。”
宛妤被她良好的心理狀態震驚,又問:“那……你不怕哪位嬪妃藉機上位?”
“橫豎陛下不會為我虛設後宮,”她看著宛妤,徐徐道:“後宮裡總要有嬪妃,趁我不在的時候上位,總比當著我的面,讓我自己看懂然後親自下旨,舒服得多。”
宛妤面帶微笑地想了一會,又問:“有個問題,自鳳姮兮入宮後,我便很想問你。”
桓宓抬了抬眉:“你問。”
“陛下登基這些年,你可有過悔教夫婿覓封侯的念頭?”
桓宓剝乾果的動作停了停,笑容一點點從臉上卸下來:“不僅有,而且……每天都有。”
“可那又有什麼用呢?他生來就是做皇帝的人。”
“要怪……只能怪我生來不是做皇后的人罷。”
宛妤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只好拍了拍她的手:“他對你很用心。”
桓宓深以為然地點頭:“所以我不能給他帶來太多麻煩,我應該寬容,應該為他納妃,為他打理後宮。”
皇帝與皇后之間如果沒有感情,那所有的事情都會變得簡單且理所應當。這樣想來,畫眉山簡直是一出不可避免的悲劇,這個故事自從她封后的那一天,就像個魔咒一樣日夜縈繞在她身邊,告誡她要寬容、大度,要善待後宮每一位嬪妃,畢竟她們都在依靠一個男人生活。
“我希望她們即便是不能封后,也不會生活得委屈,”桓宓認真地告訴宛妤:“雖然彼此分享了同一個丈夫,可這都是造化弄人,非人力可以選擇改變,我就更沒有理由因為我的愛情,而讓別人艱難度日。”
“只要她們不來為難我,我斷不會去為難別人。”
☆、陸伍。自盡
宛妤第二日前來面見皇太后,向她呈上了楊漱玉的口供:“梁王曾經明確表示,倘若楊氏親口招供,他不會為她辯解什麼。”
皇太后將那紙頁放在一邊,並不去看其中的內容,只道:“楊氏供出來的是他母親,他未必不會辯解。”
宛妤默了默,道:“需要提審他嗎?”
皇太后猶豫了一下,道:“還是……不用了罷,逼迫他去指認自己母親的罪行,只怕來日他下到陰曹地府,都良心難安。”
宛妤鬆了口氣,頷首道:“母親宅心仁厚。”
皇太后輕笑一聲:“我手上沾的血還少?”
宛妤道:“只憑楊漱玉一人的證詞,便要廢掉一位已經葬入皇陵的皇后,只怕並不能讓天下人信服。”
皇太后卻道:“先前服侍她的那位高太醫,已經被哀家借梁王妃的手召回來了。”
大殷帝國史上第二位異姓藩王妃,蘇槿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