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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水襄瞅著妹妹焦慮如護衛小雞的母雞,冷聲道:“若依你所說把事情告訴她,結果是為她好,或是害了她,你想清楚了嗎?”

姬水玥啞口無言,“我只是怕她重蹈覆轍,她已經夠苦了。”

“如果她重蹈覆轍,就表示他們終歸無緣,而對這一生的她來說,她不過是殺死了姬家的宿敵,她不會再有痛苦。”姬水襄又點了一束香,打斷還有話想說的妹妹,“別再談這件事,她當年現身時,就已決定她要怎麼做,我們這些局外人何必多事?”

她拈香,注視著姬向琬的牌位,忽覺荒謬——供奉的神靈從來都不存在,對這塊木頭板子祈求,究竟能求到什麼庇佑?

她永遠記得當年姬家守護神第一次現身的那一日。當時她還是女使候選者之一,為了能親眼目睹最景仰的女使而興奮萬分,怎料出現在眼前的不是想像中崇高聖潔的神靈,只是一個憂傷迷惘的魂魄。

她才知道,向琬女使根本沒有修煉成神靈之體,她對世間的留戀太深,無法成神。

她可以選擇悄悄去投胎轉世,根本不會有人察覺她不在了,但她選擇坦承當年發生的事,承認她的脆弱、她對族人的歉疚,以及對那人的思念。她願意承受任何責難,換取再見那人一面的機會。

上任女使沒有為難她,成全了她的心願。

而她繼承了這個秘密,撫養這轉世的孩子長大。她明白在親人與愛人、責任與情愛之間兩難煎熬是很痛苦,但自己多年來崇敬追隨的居然只是個幻象,她有好一陣子深感破滅與失望,不知何去何從,也無法諒解這個脆弱的靈魂。

後來她接任女使,當她第一次主持月祭,當眾姐妹圍繞她身畔,齊聲吟誦流傳數千年的古老禱文時,在那虔敬莊嚴的音浪中,她突然領悟——所謂姬氏一族,是由許多人所組成,她們以共同的信仰與傳統緊密結合,一同生活至今,這份深入血脈又超乎血脈的聯絡,不是一個人能獨力撐起,也不會因為一個人而傾圮。

她定定注視著兩個牌位,躬身拜了三拜,將線香插入銅爐中。牌位供奉的從來都不是個人,而是姬氏一族最核心的信念。

而信念之一,就是降妖伏魔,維護人間的安定。

那女孩拿自己的心意來賭,賭自己在輪迴之後不會忘了他,她對此不予置評,她是姬家女使,就以女使的眼光看待這一切。

要選擇身為姬家人的責任,或是身為女人的情愛?機會唯有一次,今晚就見分曉。

第三章

姬心草步出祠堂,握緊口袋裡的銀劍,心緒煩亂。

她瞭解姬水襄的用意,是要她假裝答應和那男人上床,藉機以銀劍刺殺他。但吸血鬼最是敏銳機警,她懷著殺意,他必然會察覺,她可能得……假戲真做,才騙得過他。

姬家的教育教導她,女人頂天立地,男人只是附屬品,世俗所重視的貞操,在她們眼中不值一哂,可要她和一個初次見面的男人上床,還是超出她能接受的範圍,她也不喜歡這種偷襲似的作法。

她握緊短劍,像是人魚公主要去刺殺王於,以他的死亡換取自己的解脫。王子其實是無辜的,他不知道人魚公主才是真正的救命恩人,若非人魚公主不忍下手,他便會枉死在這誤會中。

埃米爾呢?她又想起記載不清的族史,在遺失的片段中,會不會也存在了什麼誤會?

她想得出神,路過一棵大樹時,冷不防樹後竄出一道嬌小身形,猛地往她身上撲來。

她被撞得踉蹌,抬眸對上一張甜美嬌靨,微笑道:“心誼,這麼早就起床了?放假時你不是最愛賴床?”

“我改了啊!以前我愛賴床,現在我可是大學生了,當然要有點長進囉!”姬心誼親熱地摟著她頸子,回頭對站在樹旁的大男孩努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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