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暗道嚴懷仁你這臭小子也太心急了,隨便打兩下也就是了,現在竟然把他快打死了!他身形展開快速地衝到兒子面前,把他從靠椅上扯將起來,“啪啪”就是幾巴掌,“你這個忤逆子,雖說嚴凌是奸細,但還未審明,你怎麼能私下用此重刑啊,還不快給我滾回去思過!”嚴懷仁也意識到自己犯了大錯,立馬灰溜溜地逃出了地牢。
嚴循光和幾位長老只顧著去給嚴凌鬆綁,也沒有功夫訓斥嚴懷仁和幾名行刑者。很快,嚴凌被放到了靠椅上,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好地方,慘不忍睹!王氏和春蘭跑過來,只看了一眼,就驚駭地暈了過去。
正在幾名行刑者,四肢打顫,不知所措的時候,嚴循光的聲音傳來:“你們幾個膽大包天的狗奴才,快抬著這把靠椅,把六少爺送回房間,以後再找你們算賬!”
說完,嚴循光抱起王氏,一位長老抱起春蘭,一起向嚴凌和王氏的住處奔去。
幾個壯漢抬著他走出地牢,冷風一吹,嚴凌稍微恢復了一點意識,急忙讓球球取出一枚九轉正氣丹,顫抖著手,艱難地把它送進口中。
他心裡猶如烈火在燃燒一般,真想大吼出來:“嚴懷仁、嚴循明,我不會輕饒你們的,你們給我記著!”
回到嚴凌的房間,家族裡的大夫被緊急召了過來。連行醫多年的他看著如此嚴重的傷勢,都不禁心驚肉跳,不由得一陣陣心悸,冷汗直冒。
用袖子擦了擦汗,他連忙用清水為嚴凌清洗傷口,稀釋掉滲進血肉的鹽分。連續忙了兩三個時辰,大夫全身溼透,幾乎要累暈過去,嚴凌渾身的傷口才全部清理、上藥、包紮完畢。
看著渾身就像木乃伊一般的嚴凌,王氏和春蘭只能在一旁悄悄落淚,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卻又不能替嚴凌做些什麼事情,那種煎熬的心情真是度日如年。倒是嚴凌還一個勁的安慰她們,不用為自己擔心,很快就會好的。
嚴凌按捺住心中的憤恨,裝作漸漸睡去,其實是進入到球球農場去了。由於身上有傷暫時不能進行劇烈活動,他就去資料室看書學習。
人都說,孩子受傷的時候,最想的人就是自己的父母,只要父母陪在自己身邊,那就會感到很有安全感。
嚴凌受傷了,此時此刻,他對地球上父母的思念也是十分濃郁。雖然王氏對他也很好,但他下意識裡卻只能把她當成對自己很好的一個人,可以孝敬她,(奇*書*網。整*理*提*供)但她怎麼也不可能代替生養自己二十多年的親生父母。
父親趴在地上馱著他玩騎馬的遊戲,母親夏夜中不停為他扇風驅蚊,父親手把手教他木雕手法,母親在風雨中依然站在校門口接自己回家,一幕幕場景還猶如昨日。
他回憶著小時候的點點滴滴,忍不住想把父母的模樣雕刻出來,在自己想他們的時候能對著木雕說說話,傾訴一下心裡的孤寂和委屈。
他家的村子在一個古老的木雕之鄉,村裡成年人幾乎人人都會幾手木雕技藝,小時候他也曾經跟父親學習過,但後來一進城上學就把這門手藝荒廢了,但基本手法還是記得的。
正好,資料室裡也有關於木雕技藝的書籍,他就讓智腦把這些資料傳到自己的記憶中,然後就去擬真訓練室去模擬練習具體手法。他用智腦模擬出木雕工具和黃楊木,就開始了一遍遍的反覆練習。
木雕需要的刀子主要有圓刀三把,平刀、斜刀、角刀各一把,嚴凌把它們的形狀畫了下來。吃飯的時候,他拿出一張圖紙,讓春蘭去找外公,讓他照圖紙打造出這幾把小刀。然後給他找一些千年矮樹的枝幹,青蒙山上就有。
黃楊木是一種最常用的木雕材料,在光武大陸的名字叫千年矮,就是生長一千年它也長不很高的意思。黃楊木是常綠小喬木,生長緩慢,最高也就長到三米左右。但它質地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