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遠房表弟,那個弟弟就像苗秧這樣傻頭傻腦的,整天就跟在她後面,她說去哪兒就去哪兒,像個小跟班。
韓江雪啊,看到苗秧有點想家了呢。
苗秧怔怔,似乎是在琢磨著韓江雪這句話。
&ldo;還跟他們囉嗦那麼多,做什麼!&rdo;夙厲爵等不耐煩,拉著韓江雪就往外走。
韓江雪更不耐,一把甩開夙厲爵,惹得夙厲爵回頭怒瞪著她。
&ldo;你是我什麼人?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當眾跟我拉拉扯扯,你是不是想敗壞我的名聲,讓我難嫁?&rdo;韓江雪一甩袖子,十分傲嬌地,大跨步出了牢房大門。
夙厲爵碰了一鼻子灰,周圍的人都憋著笑,他凌厲的目光一掃,眾人都紛紛低下了頭,幾乎都快埋在地上了。
不過啊,這可真是新鮮了,大將軍被一個女人罵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可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啊!
出了牢房大門,夙厲爵立刻帶著韓江雪趕往方府。
兩人沒有坐轎子,都是騎馬來的。
夙厲爵的速度快,韓江雪的速度也不慢,甚至有些心急,那馬兒幾次三番都快要摔倒了似的,韓江雪還拼了命地往前跑。
夙厲爵微微皺眉,撒開自己這匹馬,縱身一躍,穩穩坐在了韓江雪的馬兒上。
他雙手環上了韓江雪的腰,輕勒馬韁,讓速度放慢下來。
&ldo;你不想活了嗎?騎這麼快幹什麼?&rdo;
夙厲爵的呼吸就在耳邊噴薄,癢癢的,麻麻的,還有屬於他的味道,一直往鼻子裡鑽,弄得韓江雪心癢難耐。
韓江雪氣得回頭,沒想到嘴唇竟然擦到了夙厲爵的雙唇,那一瞬間,韓江雪感覺渾身像是通電了一樣,整個人都有點發蒙。
她趕緊轉過頭去,大罵道,&ldo;你個流氓!自己有馬,幹嘛還要跟我騎一匹!&rdo;
馬韁繩在夙厲爵的手中緊緊攥著,韓江雪不擔心,她抬起手背,在自己的嘴唇上使勁兒蹭,好像嘴唇上有多髒似的。
夙厲爵的笑聲在她耳邊響起,&ldo;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這會兒才知道害羞?&rdo;
韓江雪的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
害羞?害羞你大爺!
老孃這是氣的,氣的!
和夙厲爵這個在人後臭不要臉的一起走,韓江雪竟然莫名感到心安。
很快,他們到了方府。
方悠然看到韓江雪,眼裡還是像帶了毒針似的,但她這次卻恨識趣,乖乖地讓開了一條路,讓韓江雪去診治。
韓江雪很不屑地看了一眼方悠然,也懶得跟她說那些挑釁的話,心中想著,日後有機會,一定給她個下馬威!
對於方老將軍,韓江雪心中是有點愧疚的。
作為一個醫者,見到病人不醫治,反而為了跟別人賭氣,而放棄了最佳治療時間,這是大忌。
現在,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了。
韓江雪草草掃了一眼方老將軍,見他整個人皮包骨頭,猶如枯草一般快要失去了生命力,韓江雪的心裡咯噔一下。
忽然,一雙大手覆上了韓江雪的手,&ldo;別怕,你盡力就好。&rdo;
韓江雪抬眸,對上了夙厲爵那一雙沉沉的眸子,那雙眼睛裡,透著堅定和信任,給了韓江雪很大的鼓舞。
說不感動是假的,在這兒這麼多人,只有夙厲爵看得出來她真的慌了。
韓江雪深吸一口氣,點點頭,&ldo;這樣,你們先出去,我需要有一個獨立的空間,給老將軍施診。&rdo;
方悠然的目光死死盯在他們二人的握著的雙手上,心中恨意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