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弧度,魅惑一笑,站起身,託手扶起跪在地上的老大夫,輕聲道:“本王既然能查到此處就必然有本王的依據。但是,楊大夫平日裡就對百姓樂善好施,醫德高尚,本王與國主甚是瞭解,因此,此事應該與你無關。興是這三人當中有人受了他人的蠱惑才會犯下這糊塗罪,抑或者你這裡秘密潛藏了什麼人的內應也說不定。”
“這……”楊大夫蹙眉,欲言又止。
夕藍抬手示意:“楊大夫,但說無妨!”
楊大夫恭然俯了俯身:“回郡王爺,這三個孩子雖生性頑皮,卻是草民一手帶大,決不敢故意做出傷害異族皇子之事,因此,草民斗膽推測,此事應該另有蹊蹺。”
“哦?”夕藍偏頭,表示疑惑,轉眸與四喜對視一眼,回首俯望跪在地上的三名少年,眸色流轉,沉聲而語:“楊大夫既然將你們一手撫養長大,你們就理應懂得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本王來此也只是例行調查,並不會扣押任何無辜之人,你們當中到底是誰做出的此事,最好現在就自己站出來,否則,此事一旦落入其他有心人手中,只怕會盯上你們這醫館所有人的性命,你們,忍心嗎?”
語畢,夕藍與四喜沒有再多言,只是專注地俯視著地下幾人的神情。
楊大夫此刻心焦不已,他真心希望是郡王爺判斷有誤。
片晌,其中一名看似最年輕的小夥計向前跪出一步,對著夕藍磕頭作響,蒼白著一張稚嫩的臉,大有赴死之感,開口懇求道:“草民楊星偉愧對義父的養育之恩。此事乃草民擅自做主而為,義父與我兄長等人並不知情,還請郡王爺不要為難他們。”
“孩子。”
“星偉。”
“星偉。”
楊大夫等其他人均是難以置信,楊大夫更是頓時紅了眼眶。
“很好!算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夕藍示意眾人起身,淡淡看著楊星偉:“楊星偉,你來說說昨夜事情發生的經過吧。”
楊星偉定了定心神,俯身再次一禮:“是,回郡王爺,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昨夜,楊星偉為火琪琪抓完藥之後,便有一女子偷偷摸摸上前將一包藥粉推給他,還出示了代表身份的令牌,言琉璃公主要他將藥粉放入火琪琪的藥壺之中。
楊星偉見此女子行蹤鬼鬼祟祟,又向他透露出真實身份,他便沒有多做懷疑,但是細聞那藥粉之後,思前想後一番還是覺得不太對勁,便斷然拒絕了那小女子。
哪知小女子依舊不肯走,愣是一把拉過他,貼在他耳邊低聲說道:“那名異族女子的哥哥便是那日大婚遊行行刺的主謀,但是那人狡猾,一直抓不到確鑿證據,公主便只能趁機這麼做。而且,這藥不會要了人的性命,你若將這事辦妥了,公主自然重重有賞。但你若不答應,公主一定會命人殺了你這醫館內所有人。”
楊星偉畢竟年歲不大,心想著既然這藥不會害死人,那人又是行刺的主謀,就算給那人點教訓也不為過,也算是為水族皇室出了一口惡氣。況且,他心中牽掛繁多,琉璃公主拿全醫館人的性命來威脅他,他便也只好遵從了。
夕藍聽完,細眉一挑:“原來如此,水琉璃這如意算盤算是打錯了。”
楊星偉再一次雙膝跪倒在地:“一切都是草民魯莽犯下的錯,草民知罪,草民願意接受郡王爺的處罰。”
四喜轉眸看夕藍:“此事你覺得該如何處理?”
夕藍仔細瞧了瞧楊星偉的面容,見此少年眼眸清澈,眼底不見一絲懼色,目光瞥向他的左手,不由微微勾唇一笑。
楊大夫見夕藍久未開口,心焦更甚,便如楊星偉一樣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