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聲。
水敬天彎身扶起夕藍,專注地看著她的眼睛,憶起當年的一切,拍拍她的手,嘆息道,“這麼些年,難為你了,夕藍。”
幾人的情緒頓時都有些悲涼。
夕藍輕聲一笑,轉而說道,“三位舅舅該不會深夜找我只是來認親的吧?”
三人聞言,頓時收了收思緒,看向夕藍的眸色盡是欣慰。沒有再多言,各自坐到一旁,開始商議起要事。
水若寒目帶疑問,看向夕藍,“夕藍,朕看得出,影衛對你甚是尊重。”
夕藍淡淡一笑,“皇舅舅想說什麼?”
水若寒卻只是笑眼看著她,不做言語。而此時水如風和水敬天二人也默契地轉眸看向夕藍。
這個疑問盤旋在他們心中一天了。昨夜的事情,想必是個人都能看得出夕藍的身份特殊。先不論影衛何等的忠誠,影衛們個個身懷絕技,有的是冷傲之人,絕不會輕易臣服於誰,卻為何對一事無成的夕藍如此尊重。如果只是因為冷玉濤與水毅的原因,那是萬萬不可能的。況且,夕藍身份一向隱秘,影衛突然對夕藍下跪行禮,只怕有心人都會注意到,難道夕藍會想不到嗎?這其中的緣由又是如何,他們三人實在想不透。
“其實……”夕藍略微掃三人一眼,語氣平淡,“我不想對三位舅舅做出隱瞞,只是,時機未到,還恕夕藍無法將事實的真相告知。當然,舅舅如果偏要問清楚,也可以去問桃子和皇爺爺。”
水若寒無奈地嘆息一聲,“你啊……”
水如風與水敬天也是頗感到無奈,想夕藍處事如此穩重,必然自有她的用意,便沒有再多問。
水若寒想了想,卻依舊不死心,“昨夜影衛突然對你下跪行禮,你知不知道,此事被那些有心人看見你將來會面臨怎樣的危險。”
夕藍沒有正面回答,卻是問道,“舅舅,夕藍只想問一句,您會不會提防著我?”
在座其他三人同時微微蹙眉。
要說,這種問題想必哪一國的君王都會思考,水族皇室之內皇位之爭十分淺淡,都是能者居上,可此話也不該這樣直接了當的問出,難免讓人措手不及,不好回答。而且,這樣一來還會給提問者造成致命的危險。
夕藍笑容真誠地等著水若寒的回答。
片刻,水若寒與夕藍直視,目光淡淡,沒有參雜任何雜念,聲音溫和,“朕不會!”
夕藍欣慰一笑,“那麼,皇舅舅就不必再問了,終有一天,皇舅舅會知道一切。”
水敬天與水如風相視一眼,面露疑惑,忍不住出聲,“夕藍……”
話未滿,夕藍卻搶聲一步打斷他們,“二位王舅莫要擔心,我知道你們要說什麼,我想,皇舅舅明白的。”
水若寒輕笑著點點頭,“夕藍,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在做一件很危險的事,你這是攻心為上,不要命了。”
夕藍卻是故意調皮地向他三人眨眨眼,“我把命交到三位舅舅手中,舅舅們可要好生保管。”
水若寒兄弟三人分別輕笑著搖頭,“你啊……”
夕藍看著他們,心中欣慰,這一步,總算是踏出去了,口中默默唸道,“精忠報國,死亦何妨。”
在座三人先是一愣,轉而頓時心中瞭然。
往昔(敬德皇后)
“你怎麼看待昨夜之事,夕藍。” ;水若寒問道。
“舅舅,是這樣……”夕藍自衣袖內掏出一塊血紅色的玉佩,“這是皇爺爺和玉衡子師父從刺客身上找到的,據我所知,這種血玉的產地,來自北漠……”
夕藍將手中的血玉和自己的聯想緩緩與她三位舅舅道來,三人越聽眉頭皺的越緊。
言罷,水若寒勃然大怒,猛然一拍桌子,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