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個火族太子,居然如此狂妄自大,藐視我水族。”
“那琉璃……”水敬天目露擔憂,轉首看向怒火滿面的水若寒。
水若寒緩緩閉目,重重嘆息,片刻睜開眼睛,“琉璃那孩子太過倔強,不必管她,況且,生米已然煮成熟飯,如何選擇,只能由她自己決定。朕也不想她捲入這無端的政治當中。”
夕藍挑眉,很是理解水若寒作為父親和一國之君的為難之處,轉而扯開話題,對他三人問道,“三位舅舅對十幾年前敬德皇后遇害一案可有所耳聞?”
在座其他三人不約而同地點點頭,夕藍又看向坐於她身旁水如風,“風舅舅常年駐守邊關,想必對北漠之人應當是有所瞭解的。”
水如風點頭,繼而將他所知道的緩緩道來,“沒錯,據說火族前任敬德皇后正是北漠之人,而且還是北漠第一美人。當初,北漠主城漠江之中有一位酋長叫慕容旭,管理著漠江城中的經濟和治安。敬德皇后便是這位酋長的長女慕容秋月。說起來,北漠也算是火族的領土,可火族卻一直對那裡不聞不問。這名酋長雖然為人懶惰,整日沉迷於酒色,可他的這個女兒慕容秋月卻是才華出眾,多次走訪中原學習經商,才使得原本一貧如洗的漠江城居民漸漸富有起來,也因此,漠江城的居民對她十分敬重。直到有一日,不知為何從不踏入大漠的火族皇帝火晟卻突然走訪大漠,從那之後不久,火族後宮便有了一位才德兼備的敬德皇后。十年之後,敬德皇后突然過世,火麒麟兄妹突然被流放大漠,據說受盡苦楚。說來也奇怪,敬德皇后去世之事在北漠並未傳開,彷彿慕容秋月這個女人從未在北漠存在過一般。想那敬德皇后也是純良之人,定然死於後宮中的爾虞我詐。”話至此,水如風忽然停頓一下,轉而看向夕藍,“當年,你娘與敬德皇后有過一段交情。”
夕藍愣了愣神,沒想到她與火麒麟的母輩居然還有交情,難道冥冥之中早已註定好了嗎?夕藍心中苦笑,就算是註定,那也是孽緣!
“是什麼樣過往?”三人異口同聲問道。
水如風繼續細細道來,“當年,姬月隨我一起去了邊關,路上遇見一名受了重傷的絕色/女子。此女不但身中奇毒,而且,還被一劍刺在心臟之上,當時我們都以為她活不了,姬月卻發現她的心房長在身體的右側,那一劍並未刺中要害,姬月便出手救下了她,那女子生命力倒是極其頑強,在我的軍營躺了一個月便醒了過來。對救了她的我們感激涕零,但也不說出自己來自哪裡。其實,早在姬月為她醫治之時,我們便察覺到了她的身份,她受傷時身上帶著火族皇后特有的鳳符和一對一綠一紅的麒麟玉。姬月與我當時並不想拆穿她的身份,故而沒有去問,一直到她身體痊癒離開。從那之後,我便再也沒有見過這位皇后。”
“為什麼桃子和皇爺爺從來沒有和我提過這件事情?” ;夕藍不禁疑問。
再看水若寒與水敬天,也是面露疑問。
水如風看著他們的神色,淡淡一笑,“也難怪你們都不知道,敬德皇后在臨走之前請求我和姬月不要將此事告知他人,所以你們才不知道。”
三人瞭然的點點頭。
“舅舅,你的軍隊素質果真好啊,但是……”夕藍故意拖長了聲音,忽然以一種“鄙視洩密者”的眼神盯著水如風的臉,挑眉道,“舅舅作為部隊元帥卻為何不遵守當初的承諾,偏要說出來?”
水如風挑眉,目光斜視一圈眸色鄙夷盯著他的三人,輕咳一聲,“我是覺得此事過去已久,只是向你們說出來也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