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語,搖搖頭,拍們進去。兩人一直進了後院,跨過滄浪閣的圓月門,撲鼻一股清新的花香,只見院中桃花開了滿樹。一個雪白的身影在花樹裡舞劍,身形飄逸,纖美輕盈,很是好看。
丫頭看呆了去,那女人卻高聲叫道:“羽兮!你這丫頭今又搶了誰家的公子?”廊下立的丫頭已經跑過來,道:“二王爺您怎麼來了,紫衣這就給您奉茶去。”
二王爺一笑:“還是紫衣有良心。”聲音不大,卻還是故意叫舞劍的人聽見了。
那雪白的身影一晃,收住身形,落地合劍一氣呵成,遞給身後的丫頭,歪頭一笑,彷彿輕花逐水,眯起水濛濛的大眼睛促狹道:“二姐,你今日怎麼得空來?”
二王爺哼一聲,她看看自己的八妹子,欲是恨鐵不成鋼,卻又心疼她這乖巧水靈的模樣,若不是自小身子弱,怎會長成這樣男子一樣柔軟纖細的身形,沒有英武之氣,不由溺愛地刮她的鼻樑,擄了袖子道:“你日日來搶美貌的男子,連我這耳朵也聽得生了繭,在梁洲十年也不見你禍害,怎地回了京城這般頑劣?二姐是怎麼也想不透,你倒是看上了哪家的公子,不用去求皇上,二姐我就給你做了主,不管是哪家的,二姐我都給你要了來,只要不是皇上的後宮裡的,便是瞧上我府裡的哪個人,二姐也給你。”
羽兮頓時紅了脖子,窘迫道:“二姐又取笑我。你府裡的那些天仙一樣的小人,哪個不是你心肝上的肉,巴巴地帶回京城,也不知道二姐使了什麼巧手段,他們都死心塌地地跟著你。我向你要,便是你給了,這些小人還不天天朝我哭鬧。我才不喜歡!今個他們帶回的那個小子,也是奇怪,我不過是瞧瞧他的模樣,又不毀他清白,他竟然一掀了轎簾就衝著我破口大罵,指天罵地叫了半個時辰,最後他自己累了才停下,我已讓人送他回去了。”
二王爺啞然一笑,壓低聲音道:“怪二姐以前總怕你小,在梁州沒得給你開葷,今個,二姐補償你。你想要什麼樣的?怡春樓今日開花宴,你跟二姐去買兩個絕色美人回來伺候,別去大街上搶了,要收集美貌男子,二姐幫你,這青天白日的搶哪行,只要你點頭看得上的,咱們晚上去採花,二姐給你出主意!”
端茶過來的紫衣正好聽見,暗道:“我的親孃,總說我家王爺糊塗,卻原來二王爺也是胡鬧的主。”口裡卻笑道:“二王爺別嚇唬小的了。我家王爺一回京城,就忽然四處尋人,問是尋什麼人,王爺竟說她自己也不知道,只大街上瞧了一眼,又不知道人家是姓甚名誰,是哪家的,只說那轎子上垂著青色蘭花轎簾。可今年偏是流行青色蘭花轎簾,這青色蘭花轎簾的轎子還不是滿街都是,難為我們這些小的,跑斷了腿也打聽不出是哪家的。見王爺天天急燥,這些侍衛也是沒法,只好見了青色蘭花轎簾就攔住,抬進府裡給王爺看。這都攔了七八個轎子了,外面都說是王爺突然變了性子搶人,二王爺,您可別叫王爺真去採花,王爺這股脾氣真的上來;那可名聲真真地完了。”
羽兮漲紅了臉,咬牙罵道:〃吃裡趴外的小蹄子;今日跑到二姐面前揭我的老底麼?〃
紫衣一向是跟著她身邊伺候的;知道她這脾氣;只管嘻嘻笑道:“王爺;你不說出來;二王爺怎麼好幫你忙呢。”
二王爺在樹下石凳上坐了,端茶喝了一口,聽到這硬生生笑得噴出來,道:“你這傻子,原來是尋人麼。畫幅美人圖來,我給你滿城張貼,還怕他鑽進地縫裡去不成?”
羽兮輕嘆一聲,出神道:“二姐,我畫出來的每一張都覺得不像他,實在是描摹不出他的神韻,只好作罷。”
“哦?”
二王爺若有所思地盯著羽兮,道:“莫不是你果真看上了人?你這丹青是咱西梁國最好的畫師所教,如何會畫不出來?我看,是你的心亂了,所以才描摹不出。也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