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傳說中一樣,慕容卿餘是個美麗的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女子,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膚若凝脂,眉似新月,眸含秋水……這樣的眉眼這樣的臉龐,不正是我在秦佩的幻境中看見的那位女子麼?雖是如此,但我仍能分別兩者的不同,幻境中的女子更加自若,而眼前的女子雖雍容華貴卻獨獨少了那份自由,平白少了點美感。據我所知慕容卿餘是慕容家族中一房親戚的獨女,沒聽說有個姐姐或是妹妹的。那幻境中的女子是誰?不可能是我幻想出來的啊。
“雲姑娘怎麼了?”見我皺眉看著自己,慕容卿餘不禁出聲問道。
“娘娘中毒了?”眉目間略有些發黑,不是撞鬼就是中毒了。
聽了我的話,慕容卿餘將視線轉向一旁的蕭洵,在看到蕭洵點頭之後,又將視線轉向了我,柳眉微蹙,道:“不瞞姑娘,我最近是偶感不適,但是否中毒我並不確定。”
敢向皇帝的寵妃下手,這人還真不簡單,如果把這歸咎於妃嬪之間爭寵的話,又有許多問題。中毒不是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除掉一些對手嗎?現在居然由王爺出面處理這種事,而且如此隱秘,難道蕭洵的皇帝哥哥並不知情?這樣我想多少印證了一件我在宮外聽到的事:王爺和卿妃娘娘關係不簡單。
“可否替娘娘把下脈?”多虧師傅要研究蜂毒,我為了避免繼續挨蟄,便很是努力的和師兄研究各種毒藥,所以至今我什麼都不會,就會下毒和解毒。
慕容卿餘沒有多說什麼,伸出手讓我把脈。我看了看自己粗糙的雙手,又看了看慕容卿餘的手,不由悲從中來,還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的女子。
“娘娘的毒還是可以解的,不用擔心。”我伸手在隨身小袋裡取出一個小藥瓶遞給慕容卿餘,“這裡有三顆藥丸,娘娘每日清晨用清水服用一顆,服用三日,三日之後用水汽燻蒸將體內餘毒逼出便好了。另外娘娘需注意飲食,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毒是混入娘娘每日的飲食中而進入娘娘體內的。”
將慕容卿餘送走之後,石室中就只剩下我和蕭洵了。我就著慕容卿餘剛剛坐的位置坐下,淡淡道:“卿妃娘娘的毒雖然罕見,但這世間除了我和師傅外,能解的人有許多,更何況我聽說王府中有許多能人,應該還輪不到我來吧。”
“你說對了,我只不過想見識下藥王徒弟的本事罷了。”蕭洵坐在我對面的石椅上,淡淡一笑。
“那你究竟想讓我幹什麼?”我承認我對帥哥的笑容沒有抵抗力,明明想很有氣勢的說話,結果還是顯得自己很矯情。
“以後你就知道了,到時候我會來找你。”蕭洵起身繼續道,“我們走吧。”
和蕭洵走出石室的時候,我發現剛剛變化過的假山堆此刻又是另一番景象了,這對於我來說真的是很多此一舉的一件事,假山堆即使不變化我也不一定能認得路。
“你的膝蓋還好吧?”蕭洵領著我繼續在迴廊裡穿行。難道我剛剛因膝蓋撞到地面而痛苦的表情被他看見了?現在在關心我?
“沒什麼要緊的,不過擦破點皮。”我回答。
“你在秦佩的幻境裡看見了什麼?”蕭洵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認真的看著我。
“也沒有什麼,就是感覺周圍東西都活了一樣。”我在撒謊,“那你看見了什麼?”
師兄說過,秦佩編制的幻境,不同的人看見的是不一樣的。
“人山人海的大街,一名女子在燈火輝煌處回眸……”蕭洵撫額淺笑。
“那女子是你心上人?”說的那麼有意境,不是心上人是誰?
“我想她大概算是我的一個朋友吧。”蕭洵邁開步子繼續往前走。
……
蕭洵如前一晚一樣,將我送到“浣衣局”的門外就走了,但是這一晚我倆都沒再說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