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一定替大人辦妥。”
韓旭連連擺手,笑道:“其實也沒啥大事,只不過嘛,你也知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再怎麼說本官這下面也有一百多張嘴呢。”
無恥,無恥之極。這他孃的不就是想敲詐嗎?
楊礪等人,終於明白了韓旭的心思。來江都一趟,不能白來,這韓大按察使是要刮人家一層皮的節奏啊!
韓旭的話說的很委婉,甚至跟回不回揚州完全不搭嘎。然而其中的意思卻是很明顯,若是湛敬連這一點都聽不出來,那他也不用出來混了。但湛敬對此卻有點棘手,說道錢財,他也是有點私房錢的,可他平日實在是大手大腳慣了,動不動就請手下的淮揚軍酒樓,青樓的,時不時的還來個包場,群魔亂舞啥的。自然這私房錢也沒剩下多少。
略一思索,湛敬暗自咬了咬牙,笑道:“大人,這個您也知道,末將是個武夫,兵餉也就那麼多。然而大人難道來一次江都城,末將怎麼著也得表示表示不是。”說到這,略一停頓,壓低聲音道:“大人放心,小的代表江都守軍送大人一千貫,聊表心意。至於魏大人那邊,末將替他做主,再送上四千貫,湊足五千貫……大人你也知道,屬下管的是兵,魏大人管的是民,嘿嘿,大人明白的。”
只要能送走韓旭,湛敬是大出血了,然而他倒是不甘心自己一個人出錢,死也要拉個墊背的,魏其才收刮的民脂民膏可不是他這個當兵的能比的,自然該出大頭。
韓旭心下大喜,這一趟江都還真是沒白來,又弄到了五千貫,什麼萬貫家財的簡直就是毛毛雨。怪不得人人都要做官,張張嘴就財源滾滾吶。那些跑商也好,種田也罷,不是體力活就是腦力活,總沒有口活來得快哦。呃,口活?呸……
表面上的樣子還得做做,韓旭瞅了眼一旁一動不動的魏其才,緩緩道:“魏大人似乎有意見呢?”
一聽這話,湛敬扭頭恨不得將魏其才掐死,這傢伙就像個殭屍一樣,一動不動的杵在那。無奈只能開口道:“大人放心,末將說的就是魏大人說的。魏大人今個腦袋被門夾了,有點……”說著,還拿手指在魏其才的後腦勺比劃了幾下。
被門夾了?孃的不會是被那個夾了吧?
從魏其才進門,韓旭就發現了不對勁,估計這老小子是這幾日被嚇破了膽,精神有點不正常了。只要錢拿到手,韓旭也懶得理這些,這對魏其才來說,也許就是應果報應吧。
看了看門外的天氣,韓旭呵呵笑道:“湛將軍,這連日的梅雨,從江都到揚州的路恐怕不好走吧?你也知道,我們這些人都是北方人,一個個都是旱鴨子,坐個船都得要了半條命。不如您再給本官派些馬車,車伕啥的?
孃的,連馬車都要本將軍來準備,這按察使大人真是摳門到家了。
湛敬暗自大罵,然而送佛送到西,五千貫都送出去了,還在乎這十多輛馬車?
……
此時的官道也就是稍微寬點的土路,不下雨的時候是塵土飛揚,下起雨來是坑坑窪窪。
江都城去揚州府的官道上,長長的馬車隊排成一條線,行駛在泥濘的官道上。最前面是坐人的馬車,木質的車廂倒也能擋擋這斜風細雨。而後面好幾輛馬車全都沒有車廂,均用厚厚的油布蓋著,從馬匹吃力的樣子,以及地面那深深的車輪痕跡來看,車上載的東西分量十在不輕。
韓旭拍了拍屁股底下的錦墊,軟軟的,滑滑的,似乎表面還是絲綢的料子,可見魏其才這老傢伙倒也懂得享受。這馬車是湛敬從江都縣衙里拉出來的,可是魏其才的專用車駕伸了個懶腰,將後背舒舒服服的靠在柔軟的背靠上,閉目養神起來。
趙芸拉著程淮秀嘰嘰喳喳的說著話,說的全是車隊後面那些載著貨物的馬車,乃某個無恥之徒在江都城收刮來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