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生撇撇嘴,心道季蕭未就知道逗他玩兒。
然後臉頰便被人捏住了。
季蕭未冷聲道:“不會道謝?”
“嗯?”木朝生趕緊開口,“謝謝。”
“敬稱。”
“謝謝陛下。”
他煩死了!
季蕭未得了回應,兩手將木朝生圈在懷裡,下巴置於對方肩上幾寸,幾乎要將其放在他的肩頭上,垂眸望著手中書,悠悠念起來:“必勝之術,合變之形,妙在於乘,意思是取勝和用兵的方法,在於利用敵軍的空隙,發現敵人的弱勢”
呼吸落在木朝生的耳垂和臉頰處,他感到心跳加快,像是被泡在溫水中,恍恍惚惚難以凝神,又覺得季蕭未聲音清清冷冷,如泉水擊石,實在是好聽。
季蕭未微微轉了轉腦袋,那道浸著冷香的呼吸又落在了耳廓上,有些癢。
木朝生暈暈乎乎,後脊發軟,卻在徹底沉浸到溫水中之時,聽見身後之人輕聲如同哄慰般道:“小槿兒,專心。”
作者有話說:
木朝生:世界以痛吻我,我痛死
白二發脾氣的原因之一——晚上睡覺夢到木朝生了,白天起來惡狠狠地將褲子換掉並丟進火盆裡
只是個聊以慰藉的替身
只一瞬便像是被潑了冷水,木朝生驀地清醒了。
季蕭未或許會有溫柔的時候,但絕不可能給他。
因為他呀,只是個聊以慰藉的替身。
木朝生身體掙動了一下,男人的話音便跟著停了。
他現在專心不下來,心裡藏著事,不問清楚便沒心思想別的,大著膽子問:“可是因為白瑾聰明,用不著你教,所以你才想找個替身教一教?”
“朕同你說了那麼多,倒也只記得個‘白瑾聰明’?”
“我……”木朝生理虧,問了之後又後悔,怕季蕭未嫌他話多揍他,不敢再吭氣了。
季蕭未好似知道他在走神,故意道:“重複一遍,朕方才說了什麼?”
又開始了。
木朝生只能慶幸自己早有準備,勉強還記得季蕭未方才唸的書,慢吞吞將其複述了一遍。
季蕭未道:“你果然只是不記得朕說的話罷了。”
木朝生:“”
他欲言又止,季蕭未大約又失去了興致,將人往懷裡摟緊了些許,繼續念起來,並要求木朝生好好聽講。
他只好凝神仔細聽著,並將內容一一記住。
熬到深更半夜實在是坐不住了,木朝生後脊發軟,靠在季蕭未懷裡昏昏欲睡。
男人身上總有一股冷香,彷彿能寧神靜氣,讓人心緒安寧。
後腰的傷沒那麼疼了,對方的話音變得虛無縹緲,再也聽不進去,闔眼睡得沉沉。
季蕭未話音驀地中斷,半晌之後冷笑一聲,丟了書將人抱起來塞回榻上,吹滅燭火一同入睡。
第二日無人來催木朝生下榻去書院,他悠然睡到晌午。
季蕭未還未下朝,讓宮人做了午膳先端來給病人。
木朝生心不在焉咬著筷子,聽桃子在一旁說昨日發生的事,說吳文林帶他去太醫院,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