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其實這宅子裡也沒有什麼,錦繡只叫小丫頭去外頭買了些肉與米,正做著飯菜,便聽那小丫頭一臉羨慕地說道。
“你還知道這些?”這小丫頭不過十歲出頭,便竟然露出了羨慕的表情,便叫錦繡露出了一個笑容來,溫聲道,“以後好生服侍太太,太太不會忘了你們。”
這小丫頭也知道錦繡是從小丫頭一步步爬上來,走到如今風光的境地。如今見她這樣提點,便急忙點頭說道,“我一定聽姑娘的話。”說完了便更加地賣力幹活,只叫錦繡動動手就是。
眼見一撥撥的小丫頭都長了起來,錦繡心裡也覺得自己年紀越發大了,卻也不提這個,蒸了些飯菜,便使這小丫頭送到了前頭,正要歇一會兒,便聽到外頭有人聲傳來,心裡好奇,她便出來去開門,見陳留郡君正笑眯眯地看著她,不由詫異道,“這才見過面吧?”難道這就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你哥哥來了,我還能不與他吃飯?”從前在鎮上,她生怕驚著了蘇氏,也不敢上門,好容易到了這時候,還不快活地跑來見心上人?見錦繡看著自己不說話,她便笑了笑問道,“你想問壽兒?”
錦繡點了點頭,只擔心地問道,“不知如今醒了沒有?”
“太醫看過,說是腦子裡有淤血,過幾日也就醒了。”陳留郡君便笑道,“昨兒晚上我送她走了,不然若是她醒了,只怕就不肯走了。”說完,便低聲嘆道,“這事兒,我沒告訴你哥哥,就是生怕日後若是叫人知道了,再生生地拖累了他。”別看聖人如今擺出不追究的模樣,以後十幾年誰知道怎麼回事兒?萬一聖人曉得連蘇志都知道這樣隱秘的事情,會不會對蘇志也厭惡,影響了他的前程?
“不管如何,哥哥與郡君日後都是榮辱相關,不會擺出置身事外的。”錦繡覺得陳留郡君顧慮的多了,然而也知道一旦心裡喜歡一個人,總是會為他想的多些,因此也不再勸說,只招呼著陳留郡君進了屋裡,見蘇志正與湛功說些什麼,見著了陳留郡君露出了驚喜之色,便只一笑,低頭問坐在一旁的湛功道,“大哥覺得還好?”
“你動手做的,我什麼都喜歡。”湛功見錦繡笑了,心裡便癢癢,只將蜜餞開啟了一包,放在錦繡的面上說道,“先吃些,甜甜嘴兒。”
“宣和記家的蜜餞就是好吃。”陳留郡君如今諸事不愁了,心情大好,上來就不客氣地抓了一把塞進嘴裡說道。
眼見她一抓之後,蜜餞便少了一半,湛功抿了抿嘴,將蜜餞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
“小氣!”陳留郡君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對無奈的錦繡說道,“這麼個兒小心眼兒的傢伙,你喜歡什麼呢?不然,就叫二嫂給你換個?”
這簡直就是挑釁了。錦繡就知道不好,還未反應過來,就見湛功已經起身,手就壓在了刀柄上,目光隱帶殺氣。
“是郡君說錯了話,”蘇志實在不明白陳留郡君到底跟湛功有什麼過節,孜孜不倦地找茬,想要問問,便低頭斟酒,雙手奉到了湛功的面前含笑道,“郡君素來說話不走心,我給湛大哥賠罪。”
“是我不對。”當年在西北陳留郡君這樣與湛功說話說慣了,湛功拔刀也不是一次兩次,就忘了這兄妹還沒見過哥們相處方式,急忙賠笑道,“玩笑玩笑,我哪裡敢給咱家繡兒做主呢?”說完了便嘆了一聲道,“當年,就是湛大人,險些給了我一刀啊。”
“你穿著敵軍的裝束,莫非還要我手下留情?”
“我說沒說且慢動手?”陳留郡君新仇舊恨,此時便拍著桌子問道。
“上陣殺敵,你還叫人且慢動手?”湛功這樣的實誠人,都想問問陳留郡君是不是個腦殘。
“都是從前的事兒了。”錦繡忙將兩位分開,又推湛功,低聲道,“今兒有郡君在,大哥不必擔心我,晚上回家去,別給我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