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往京城趕。誰知進在進京前,便收到聖旨:承恩公陣亡!莫軒臉色瞬間煞白,愣在了當場。
這十幾年雖說與承恩公極少往來,但血緣天性,仍舊令莫軒有那麼一瞬間覺得難以呼吸,眼淚不由自主的便往下淌。
承恩公的樣子,莫軒記不太清晰,可他說過的每一句話,卻在此時,不斷的在耳邊迴響。
宋時心中亦是著急不已,甚至喘喘不安,可當著莫軒的面兒,到底不好表露什麼。見莫軒神色有異,對來傳旨的人點了點頭,拍了拍莫軒的肩膀道:“天大的事兒,咱們回京再說,此時卻是多說無益。”
莫軒回過神,點了點頭,搓了搓臉道:“風沙有點兒大。”說著便已經翻身上馬。宋時等人自然知道莫軒這不過是給自己掩飾,卻也並不挑破,跟著翻身上馬,疾馳京城。
宋時與莫軒一行人,在城門前分了手,莫軒直接跟著來傳旨的內侍,進了宮,而宋時則去了黛玉在城外的莊子。宋時得知黛玉回了永定侯府,心中大安,又連忙往城內趕去,差一點就錯過了進城的時間。
見到宋時到來,黛玉很是高興,特意在花廳招待了他,問起綺羅在西北的情況。
宋時來時,聽林德說永定侯府早幾日便關門謝客,不知黛玉是否收到承恩公陣亡的訊息,遂也不好多說,細細打量了一番黛玉的神情。
黛玉臉上雖沒有任何悲慼哀傷之色,卻見黛玉著月白杭綢衫子,只在領口以同色線繡萬字不斷頭,穿月白的素錦湘裙,鑲天青色瀾邊兒卻滿繡白牡丹。頭上亦是一支米珠花簪定住髮髻,再無旁的飾物。
宋時心中便料定黛玉,黛玉定是早已知曉,遂也不再提起。只問了府中近況。
宋時不提,黛玉自然也不願提起,畢竟雖然聖上賜婚突然,可這婚約卻是容不得自己推拒的。且聽到承恩公陣亡時,黛玉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還好!”心中多少也有些羞愧,更是害怕有人在她面前提起“承恩公”“莫軒”“賜婚”等字眼。
但黛玉實在是不想這麼早成婚,如此有了三年孝期的緩衝總是好的,卻又想起探春的遠嫁,想要幫扶一把,卻總是不得機會。
宋時不提承恩公陣亡之事,卻對於聖上賜婚之事,仍是詢問道:“聖上賜婚如此大事兒,不知是王妃求旨的?還是黃大人求的旨意?亦或是聖上自己的意思?”
黛玉心中莫明一慌道:“應該,是聖上自己的意思吧……師傅此前並未向我提及,便是皇后娘娘也不曾提及。”
宋時聽後皺了皺眉頭,卻又想到莫軒剛剛接旨時歡快的神情,以及這一路上的急切,便又放心不少,笑道:“既如此,姑娘切莫多想,這些日子老奴……”
宋時尚未說完,黛玉打斷道:“宋叔叔可別自稱‘老奴’!父親在世時,便將您當做手足,玉兒也一直將您看做長輩。再說,宋叔叔可從未如果奴籍!”
看著黛玉如同小時候,嘟著嘴。瞪著眼,明明一片好心,非得做出一副不依不饒的模樣,宋時不由笑道:“姑娘還是如同小時候一般。”說這話兒時,宋時自己沒有察覺,他看向黛玉的目光,慈愛了許多。
原本要將宋時安頓在客房,宋時卻在得知自己原來的屋子沒人居住時,堅持住在了原來的屋子裡。
看著空蕩蕩的屋舍,宋時不由回想起當年林府鼎盛時期,那也是僕從如雲,知交如流,心中不免很是感嘆。
林德過來見此笑道:“宋伯這是怎麼了?”宋時回頭見是林德笑道:“你小子如今是越發的長進了!”說著眼中便又止不住的欣慰。卻聽林德笑道:“那也是不能和趙哥比的。”
宋時搖頭笑笑,並不接話兒,轉移話題道:“你父親怎樣了?可有訊息過來?”
林德嘿嘿一笑道:“宋伯怕是不知,若您明日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