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機會也寫了清楚,確保賈赦收到信會有所行動。這邊兒林如海也提筆開始給賈赦寫信。
第二日一早,兩封寫給賈赦的信便夾在一起快馬送上了京。黛玉見賈敏神色較之昨日似有鬆快,又見賈璉雖面帶忐忑眼中又暗含希翼,心中便明白賈敏是將這棘手的事兒交給了賈璉。更明白賈璉可能已經看出了其中的機會,只不知林如海和賈敏是否看清,心中又如何作想。心中暗讚了一聲,自是揭過暫且不提。
直至晌午,果然到了碼頭。眾人在碼頭上用了午餐,賈敏並黛玉便先上了船。只等著家丁僕從將行李搬上船,就可逆流而上揚州城。
船行半日,黛玉便懨懨的在床躺下了,嚇得孫嬤嬤大驚失色,連忙跑去稟告了賈敏。賈敏一聽黛玉不好,心都提了起來,立馬往黛玉房間而去,邊走邊問,可叫大夫過來瞧了?原就怕途中出事叫了大夫隨行,如今正好派上用場。
到了黛玉房中,大小丫鬟在門口擠作一團,心中惱怒冷聲問道:“這是幹什麼?”再看不見錦兒,連芷萱也不再,只道是那兩人偷懶去了。這一兩年賈敏見黛玉諸事打理得僅僅有條,也不太過問黛玉房中之事,只由著錦兒和孫嬤嬤在那邊兒照料,如今聽說黛玉生病,錦兒和芷萱竟是不在更是怒火中燒。也不詢問抬手推門徑直走了進去。見黛玉臉色蒼白,額際滿是冷汗,連嘴唇也毫無血色的躺在床上,兩眼微閉似睡非睡,錦兒和芷萱也不在屋內一下子就是怒火中燒呵道:“錦兒和芷萱呢?”孫嬤嬤自是將一切看在眼裡,但她先去了賈敏房中,所以並不知道,黛玉規矩嚴,她更不敢亂說,只低頭看著地板。這是含笑答道:“姑娘方才嘔吐,芷萱出去清理了。錦兒姐姐看姑娘實在難受找大夫去了還未回來。姑娘不讓我們在屋裡伺候,說是壞了空氣,我們只得在屋外候著。”賈敏一聽原來如此,心中怒氣稍見。又聽黛玉方才吐了,更是心疼不已。
黛玉原本就醒著,聽見有人推門而入以為是芷萱或者錦兒回來了。頭暈得難受並不想理會,卻沒想聽到了賈敏的聲音,知道是賈敏到來就已經睜開了眼。知道賈敏誤會了,本想開口解釋誰想剛張口就是一陣乾嘔。含笑等人趕緊上前伺候,拿痰盂的,擰毛巾的,倒茶的,忙作一團。賈敏更是眼淚都流下來了。走到黛玉床邊兒坐下,輕輕給黛玉拍著背,嘴裡不停的詢問:“這是怎麼了?可是吃了什麼不好的?什麼時候開始難受的?怎麼也不早點打發人來告訴我?”
黛玉緩了好一陣,才開口道:“母親無需擔憂,玉兒只是暈船而已,不礙事兒的。”說完又是一陣乾嘔。這時大夫已經到了門口,錦兒進來一看如此情景,也顧不得給賈敏行禮了,趕緊的放下簾子請了大夫進來。大夫隔著簾子診了脈鬆了口氣的說道:“姑娘沒什麼事,想必是沒有行船的經歷,有些暈船。扎兩針就沒事兒了。”正在這時林如海也收到訊息趕了過來,便是賈璉也站在了門口,只是礙於男女之防沒有進來而已。
聽大夫說扎兩針就好,黛玉心中淚奔,既然扎兩針就沒事兒,你還不快點給我扎?只是此時虛弱的沒了說話的力氣而已。林如海進來見賈敏面露猶豫,當機立斷道:“既如此,就麻煩先生了。”說完做了個請的手勢。錦兒看看賈敏,見她雖然眉頭緊皺卻沒有出言反對,便輕輕掀起了簾子的一角。
果然,大夫在黛玉手臂紮了兩針,又輕輕在針尾旋轉了幾下,黛玉就覺得好多了,至少沒有那麼想吐了,心中不得不感嘆中醫的博大精深。不消片刻,黛玉就精神了很多。賈敏見黛玉額頭不再冒冷汗,人也精神了,心中亦是送了口氣。林如海見此給了厚厚的禮金,給大夫送去船艙。
上船之前,黛玉還想著要在船尾拖個大漁網,沒想到自己卻是暈船得厲害,即便後面再也沒有吐過,也沒有精力玩鬧,只能窩在房間中,那裡也去不得。幸好一屋子大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