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頓時瞭然,在場幾人相視而笑。
風親王府
玉林翰與眾兄弟離開應塘江後,功力便漸漸恢復。一行人穿上夕藍為他們事先準備好的商隊行裝,用夕藍留下的銀子買了幾輛馬車,準備找一個棲身之所,好安身立命。
“大哥,我們要去哪裡?”
一名同伴駕著馬車問道。
“先回漠江城!”
玉林翰慵懶地靠在馬車內壁,掀開一角窗簾,雙眸望向北漠的方向,心底難得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雀躍。
玉林翰並不是一個感性之人,殺手出身的他甚至是冷酷無情的。但他自小便是孤兒,不曉得自己真正出生在何地,在他心中,北漠是他從小生長大的家鄉,黑龍堂是他唯一留戀過的地方。
放下簾子,抬手摸摸胸口,放在這裡的血/玉,也是他心中唯一的牽掛。
如今決意返回北漠,也是為了與火玉龍保持明暗不斷的關係,至少,北漠是他目前認為最為合適又安全的地方。
故鄉之地許久未歸,想必黑龍堂早已物是人非。
抬手撫上纏著紗布的面容,薄唇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
水越欣與水越斌近幾日一直乖乖待在王府中,隨著水如風一起認真調查周邊的一切,這苦悶又憋屈的日子令這對閒不住的兄妹感到苦不堪言。
而今天,聽水如風說起夕藍要獨自前往北漠尋找飛花逐流一事,兄妹二人趕緊雙雙報名,言要陪伴夕藍,相互照顧。
“你二人就不要去湊熱鬧了,萬一你們有個三長兩短的怎麼辦?再說,你們去了反而會給夕藍添麻煩,幫不上任何忙。”
水如風頗感無奈,都勸說他們一個多時辰了,這兩個孩子依舊倔強喊著要去。
兄妹倆義憤填膺,“夕藍不也一樣危險嗎?父王和皇舅舅皇爺爺不是一向都很疼愛夕藍的嗎?為何此次偏要讓她獨自前往呢?”
兄妹二人現在只覺得水如風與水若寒偏心,全然不顧夕藍死活。
水如風洩了氣,頭疼不已,如此費勁唇舌勸說也說不動他們,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又不能把實情全部攤開來講,畢竟此事關係重大。
正在這時,一個身影突然飛快地自他們眼前一閃而過。
兄妹二人下意識要拔劍。
水如風勾了勾唇,心底暗暗鬆了一口氣,拿起手邊的茶杯抿一口熱茶。
他總算能歇會兒了,總算能讓他潤潤嗓子了。
身影再次迅速掠過,快到人來不及反應。水越斌與水越欣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一動也不能再動。
他們就這樣被一個來無影去無蹤的莫名身影點了穴道。
水如風坐在上/位眸色/含笑地看著他的一雙兒女。
水越斌與水越欣相視一眼,心生疑惑,均看到了對方眼裡的憤怒,感覺自己被人耍了一般。
水越斌氣憤的開口,藍眸轉動,環看四周,冷聲喝道,“來者何人?有本事你現身出來,我們單打獨鬥。”
“呵呵呵……”
一陣邪魅而清亮的笑聲自屋頂飄然入耳。
“我倒是真想知道我們單打獨鬥你會怎麼贏我。”
夕藍自屋頂房樑上飛身落下,飄然若仙。
水越斌咬牙切齒地看了看她,挑開頭,“當我沒說!”
水越欣撅著嘴不看夕藍,神情明顯已經生氣。
夕藍無奈笑笑,轉身向水如風俯身行了一禮,水如風笑容溫和地示意她起身。
返身,夕藍再次一閃而過,瞬間解開他兄妹二人的穴道,拍拍手,說道,“你們就別再逞能了,北漠之地危險重重,你們就留在這未央城內幫住睿親王與國主處理這裡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