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天彎唇:“為父所知曉的也只有這些罷了。”
“那這種花紋就不會有人刻意模仿雕刻它嗎?到時,萬一有敵人潛入暗夜,豈不是對我們不利。”
水敬天搖頭:“此事我已問過冷首領。且不說暗夜這個神秘組織在江湖中從來都是神出鬼沒,就說暗夜的這種花紋,可是獨屬他們所有,這種特殊的雕工者也同為暗夜中人,可謂雕刻家族的大師。並非任何人都有能力模仿它,而且,此物又稀現於人世,一般只現於同伴之間。再者,你們細看這紋路的正反兩面,不覺得很像兩個字嗎?”
水安歌與水安然再次將吊墜凝神細端一番,水安歌驀然瞪大雙眼,不由讚歎:“真乃巧奪天工之手,不細看根本看不出這特殊的紋路中居然還有兩個字。正面是個藍字,反面是個姬字。”他抬眼看著水敬天,“難道暗夜所有人的標識中都含有這兩個字嗎?”
“不。”水敬天再次搖頭,“每個暗夜的標識後面都有一個代表自己職務的字。而正面全部都是姬字。唯有冷首領玉首領夕藍與父皇,才在反面用的姬字。”
“真是不可思議,一個女子居然將這些事部署到如此滴水不漏。”水安歌仔細摩梭著吊墜,“但不知她與皇爺爺以及二位首領將姬字刻意放在反面是何用意?”
……
地下密室中。
水若寒懷抱著毫無睡意的桃子,靠在塌上,一手摩梭手中的玉飾雕件,一邊輕柔地問道:“玉兒,我一直想問你,為何你們要將姬字放在暗夜標識的背面,與其他暗夜有所不同。該是有什麼用意的吧?”
桃子眉心一皺,合上眸子輕嘆一聲,淡淡答道:“這是夕藍的意思,暗夜在前,代表姬月還活著,暗夜在後,代表由我們守護姬月。”
聞言,水若寒心中一痛,握緊玉飾:“原來如此!”
……
水安歌深嘆:“原來這吊墜飽有思母之心啊。”
“是啊,夕藍親口對我說,她想成為和母親一樣的人。”憶及深處,水敬天滿眼傷痛,“可惜啊,皇姐已經回不來了……”
“父王莫再傷神了。”兩兄弟趕忙安慰著。
“罷了,罷了,都過去了,如今只能祈求夕藍此行一路平安吧。”水敬天揉揉眉心,擺擺手道。
許久,水安然眸子一動,道:“父王可會擔心待我水族太平之日,夕藍如此隱秘的力量終會成為國家另外一個禍根。”
水敬天挑眉,抬眼看向一旁的水安歌:“安歌,你認為會嗎?”
水安歌一愣,登時沒反應水敬天話語間的別有意味,便下意識回問:“父王為何如此問兒臣?”
“因為你是帝都軍隊的統領!”
水安歌凝眉,細細揣摩父子間的對話,終於恍然大悟,便答道:“兒臣明白了,暗夜與影衛不同與正規軍隊,夕藍自然不會冒險謀反,這一點,她心底該是明瞭的,再者,兒臣信夕藍的為人,若非為了家國天下,她豈會捨身冒險前往尋覓之路,這一路隨時都伴隨著洶湧暗殺。”
水安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揉揉鼻頭:“是兒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兒臣慚愧。”
水安歌撇唇:“你只是不太明白軍隊與殺手的真正區別罷了。”
“是,小弟無知了。”水安然拱手。
水敬天無奈,抬首看向璀璨的夜空:“為父何嘗沒有這樣想過,但是,國主曾說過,若然夕藍當真有一日有能力取代帝王之位,只要她能治理好這萬丈江山,皇位即便被她奪了又如何,我水族也不算流入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