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一瓶“青島”下肚之後,他已經快要不醒人事了,最後還是他自己說著胡話,讓朋友給他攙回宿舍的。去酒吧喝酒可能麻痺自己一時,但卻麻痺不了自己一世,一覺醒來之後,該鬱悶還是得接著鬱悶。秦遠不想去,他還想在宿舍裡睡覺,但是架不住室友們的“熱情相邀”,說白了就是連拉帶拽。沒辦法,他只好硬著頭皮和他們一同前往。
大學生們的經濟能力有限,去不了好的、上檔次的酒吧,只能去一些不入流的類似或著地下酒吧的地方隨便玩兒玩兒,不為了什麼熱鬧和情調,就為圖一個樂。秦遠和室友們來到了一家很不起眼兒地下酒吧。這裡平常都很少有人光顧,來的客人也都是一些沒有什麼經濟實力的窮人。生活在北京這樣的大都市裡,窮人也不能被剝奪歡樂的權利。酒吧裡的光線很暗,幾盞微弱光亮的彩燈照射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一個過氣的樂團正站在酒吧中央的圓形舞臺上呻吟著他們所謂的音樂。沒有人能聽懂他們唱的是什麼,但是聽得出他們還是很用心地在唱著。秦遠他們找了一個大一點兒沙發坐下,幾個人要了一打兒啤酒,還有一些零食。酒吧裡面的服侍小妹端著一桶酒和一盤爆米花,扭著*走了過來。秦遠的同學幾個人會坐在一起議論著,*著酒吧小妹,小妹是見過世面的人,對於這種不上檔次的招數自然是見怪不怪,她放好酒和爆米花,收好錢,轉身走了。秦遠的同學還會在小妹離開以後大聲笑上幾聲,似乎是讓酒吧小妹能夠聽到。秦遠坐在一旁看著他們,覺得他們真的很無聊。他原本鬱悶的心情,此刻又雪上加霜,變得更加無聊了。
這時候,一群穿著豔服的女郎朝著秦遠他們走了過來。她們來到秦遠這一桌的旁邊,有秩序地依次站好。領頭的一個年齡看上去稍微大一點兒的女人問他們,需不需要有人陪。秦遠的一位同學覺得這種服務肯定要另收費,而且價格一定會很貴,遂就朝著她們擺了擺手,請她們離開。可是領頭兒的那個女人貌似不想急著走,她說要是喜歡的話,價錢可以好商量。秦遠嘴快,問了一句多少錢。領頭兒的女人說,一姑娘五十。所有人相互看了一眼,覺得五十塊錢並不是很貴,況且大家就是來這兒娛樂的,在座的幾個男人長這麼大,和女人都沒喝過酒,那還算的上是個爺們兒嗎。秦遠他們每人從口袋裡掏出了五十塊錢,遞到了領頭兒的那個女人手裡。女人接過錢,朝著站在她身邊的幾個女孩兒使了一個眼神,女孩兒們像是*上了電門一樣,穿插著坐在了秦遠和他同學之間,一杯一杯地喝起酒來。她們倒酒、喝酒、陪酒……技術十分嫻熟,一看就是些“老手兒”。術業有專攻,秦遠沒想到,做這種服務的也能出人才。
“他們都有人陪了,那就我陪你吧。”剛才領頭兒那個女人坐在秦遠身邊,對他說道。她給自己斟了一杯酒。
秦遠沒說話,他舉起酒瓶,向她示意一下,喝了起來。
“你們看上去挺年輕的,做什麼的?”女人問秦遠。
“大學生。”秦遠答。他不想隱瞞自己。
“哦,北京××大學的吧?你們學校有幾個男生經常來找我們來玩兒,有幾個人酒品真差,我們都不願意伺候。”女人說道。
“哦,是嗎。”秦遠應了一句。
“大幾了?”女人問。
“大二。”
“現在這孩子們是開放了。我來這兒有幾年了,過去是大四的學生才會到我們這兒來消費;過一段時間,就變成大三的了;現在大二的都來了,再過一段時間,是不是我們就得接剛進大學校門的學生了。你們管這個叫什麼,‘接新生’對吧。”女人笑著說道。
秦遠也笑,他笑後喝了一口酒。
“我看你挺緊張的,第一次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