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了?快劍可是差點要你一命啊!”少辛冷笑道。
“你、你、你不是西邪谷的少副使嗎?”金一笑驚恐萬分,連連後退。
“是啊,也是快劍。”
“你、你到底是誰?”
“就讓我的劍告訴你!”
一陣劍影輪閃,金一笑撲跪在少辛的腳下。
“快 快……劍少爺,饒、饒、饒我……一條……賤……命。”金一笑拽著少辛的腳,渾身是血,在他的腳下央求著。
“當初,你也是如此言語,而後,快劍寬恕了你,你卻將他推下山崖!”少辛冷冷道。
見眼前的是少辛,金一笑使勁地爬了一下,拽住少辛的衣襟,“少……少副使,饒……饒我……一條……賤命,我不……不敢了、不敢了。”金一笑七竅淌血,奄奄一息。
“饒你,豈非又要少一個少辛!”少辛冷笑。
“對,不能饒他。”景凡也走了過來。
“景兄——”少辛恭拳道。
“少兄——”景凡也恭拳還禮。
“景……景幫主……饒我……”
“當初你若把鎮天印給我,或許,我還會饒你。”
“鎮……天印,在石室。”金一笑為了能不死,什麼都說了。
“不用你說。”景凡晃著已經到手的鎮天印。
“我……饒我——”金一笑說出最後一個字,斷了氣。
“唉,本想放他一條生路的。”少辛嘆道。
“自作孽,不可活,這是他自找的。”
“茗兒呢?”少辛看著景凡問道。
這句話讓景凡覺得不快,為什麼少辛第一個擔心的不是宗雅,而是快茗?
“她還在前面。”
“我去看看,這丫頭沒有找你麻煩嗎?”少辛並沒發覺景凡的不悅,向前面走去。
景凡看了看手中的鎮天印,又看了看金一笑渾身的傷。
違天者,死於天絕劍!
他想起來百年前的武林盟誓。
“你沒事吧?”快茗見少辛回來,連忙關切地問。
“沒事。”
“為什麼不問候我啊?妹妹!”景凡故意喪著臉問。
“問候你?好啊,讓我的劍問候你。”快茗說完一劍就向景凡戳去。
“這是幹嗎啊?”
“你為何出賣我?”
“那是我和少兄的計策啊!”
“什麼?”快茗停了手,轉身望了望少辛。
“那天景兄到快雲山莊找我,一起商議。金一笑之所以遲遲未肯拿出鎮天印,就是因為你——這個假的快家傳人——快茗還在,所以,他不敢冒險拿出。後來,快劍也出現,他就更不敢拿出來了。但總是這麼耗著,於武林、於天下,都是隱患。所以景兄做了白臉,充當出賣我們的人,就謀劃了這麼一個計策。本來,是不想要你參與進來的。”少辛笑了笑,攬住快茗,三個人一起向山下走去。
“所以,你就故意氣我,把我氣跑?”快茗瞪了一眼少辛。
“對啊,要不依你的性子,一定會跟我們一起來冒險的。後來,才知道金一笑定要你死才放心,景兄便又去鷹子山等你了。”
“這是我快家的事,你們都是外人,憑什麼不讓我去?理當我去冒險!”快茗站到兩人的前面大聲說道。
“話是這麼說,可是我們覺得你是個笨丫頭,就沒敢帶你。”少辛打趣道。
“哎?不對,少兄這麼說就不對了。”景凡沒等快茗對少辛發脾氣,就接過了話茬兒。
“還是景凡好。”快茗以為這個哥哥要幫她說好話。
“應該說是傻丫頭。”景凡“撲哧”一聲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