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氏之血如其脊樑,令其挺直腰板,大步流星。
到了我跟前。
&ldo;振寧,祭祀五年一度,你是第一次參加。&rdo;
&ldo;往日皆是長寧擲酒頌詞,如今她嫁去羽都,你又近年才認祖歸宗,想來頗有感慨。&rdo;
這是在讓我也講幾句話。
不過,他並非意在使我也感受榮光,而是看中我在民間的聲望,想讓我給寧氏錦上添花。
驅疫救災。
天女下凡。
很長臉。
然而,我想到上京地宮裡的發現,再看看跟前這穿得貴氣昂揚的男人,環顧這場由他主持的盛大寧氏祭祀,一時沒能忍住。
&ldo;哈哈。&rdo;
這笑聲令文王黑了臉。
畢竟我沒有刻意掩蓋情緒,他能聽出明晃晃的譏誚。
可我笑得輕,頭上又頂著民望光環,文王無法在這種場合對我動怒,只能皮笑肉不笑。
&ldo;振寧可是想到了什麼趣事?不如說出來給本王聽聽?&rdo;
那確實是一場天大的趣事。
但現在就說出來未免太早,效果不好。
於是我搖頭拒之,慢悠悠道:&ldo;要等到合適的時候再說,這樣才最好笑。&rdo;
作者有話說:
坎坎坷坷地在被殺十八次中碼了兩千字,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第82章
文王十分警覺。
儘管他並不清楚我具體在謀劃什麼,但他對外宣佈我要&ldo;祭祀先祖,自請守碑&rdo;,簡稱禁足。
足不出戶,能做的事情自然就少了。
可我現在還真不需要到處走,我要找的人就在這天麓宮內,這條冷清長廊的盡頭。
未央宮。
&ldo;如嫣什麼時候來找我呢……&rdo;
女人坐在床邊,任由侍女一下一下梳著頭髮,眼神筆直地喃喃。
&ldo;這兒沒你們的事了,都下去吧。&rdo;
出聲之人宮裝高挑,乃未央宮的新掌事姑姑‐‐我親自換的。
因此,她在眾侍女退下後沖我再禮,恭敬:&ldo;殿下,有事招呼便好,奴婢就在外頭。&rdo;
旋即她也倒退著下去,掩門。
室內靜悄,月灑窗欖。
半晌,女人從床邊站起。
&ldo;……&rdo;
我心情複雜,卻見她步步走來,披散的烏髮在臉側垂盪,襯出蒼白。
&ldo;東西呢?&rdo;
那唇幾分皸裂,卻吐出無比清晰的字眼。
她清醒了。
早就清醒。
否則為何&ldo;簡筆畫&rdo;會呈給我那般重要的資訊?就好像知道我在查,特意送上門。
曾有一日,被我安插在未央宮的眼線向我匯報,說在王妃枕下發現了食物碎渣。
是被吐掉的點心。
她之所以恢復神智,應當還是歸結於我的血。
可她還不能恢復神智,一個被囚在宮中近二十載的王妃,向誰求助?上哪求援?
何況她還身攜令文王忌憚的秘密,於是隻能繼續做瘋子。
並給我畫了那&ldo;簡筆畫&rdo;。
眼下,我完成了&ldo;簡筆畫&rdo;的暗示,取出藏在袖內的東西‐‐一枚玉符。
&ldo;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