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永駐,是好事。
卻也意味著孤獨。
我無法擁有正常的白頭偕老,遠遠看著亦或遠遠離去,才是我應該做的。
瞧。
原由條條是道,皆直指一個詞
‐‐不可能。
事實已經清楚得很了。
&ldo;裴錚。&rdo;
這一刻,我喊他的名字,卻鬆開他的手,看著甲板上的兩幅畫。
&ldo;我身上有火摺子。&rdo;
這兩幅畫都不能留。
都應該燒了。
然而他半晌未答。
我便只能拾起我自己畫的那幅,我只有資格處置我自己的東西。
月光是死物。
灑在船板上慘白如紙。
照在水上就沉沒,下墜,悄無聲息地被水下黑暗包裹,冰冰冷冷。
葬在幽深處。
火卻不同。
火星亮起的瞬間,橘紅焰光像是黑暗中燒破的洞,透出悽厲的怒。
&ldo;為什麼下得去手?&rdo;
啪!
火摺子被擊飛船下,火光霎時被幽暗的水吞沒,又因船身一晃如浮萍飄搖。
而攥住我手腕的力道極兇,近乎生痛。
跟前,那星目之中是轟然爆發的悲怒。
儘管他確實有所成熟,但他終究在火與畫相觸的前一秒做不到無動於衷。
於是我眼見其眼角發紅,聞得那崩潰般的發顫嗓音彷彿悲鳴之獸。
&ldo;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rdo;
我就是在這時聽見自己的笑。
&ldo;我沒有感覺?&rdo;
笑只一聲,胸腔中壓抑的哀慟卻如水洩山洪,因他的質問發出嘶吼。
誰還不是血肉之軀?
誰的心沒在滴血?
我只是比他更能壓抑得住,更能默不作聲地按緊穿心蝕骨的傷。
就像從前那樣,他衝動我便沉著,他下不了手就由我替他結束。
但現在視線已經模糊。
&ldo;裴錚。&rdo;
&ldo;你看看我。&rdo;
&ldo;看看我。&rdo;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
dia (-width:800px) { banners6 { width: 728px; height: 90px; } }
dia (-width:1280px) { banners6 { width: 970px; height: 250px; } }
</style>
<s class="adsbygoogle banners6" style="display:le-block;" data-full-width-responsive="true" data-ad-client="ca-pub-4468775695592057" data-ad-slot="88537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