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殷素素！本王告訴你！&rdo;
&ldo;假如本王有朝一日能得出去，必將你連帶整個殷氏挫骨揚灰！&rdo;
他破口大罵，罵殷素素是個&ldo;毒婦&rdo;&ldo;賤人&rdo;，順帶也罵了站在後邊參觀的我。
昔日風度翩翩的王公貴族，眼下像個街頭瘋癲的潑婦。
我覺得殷素素可以多餓他幾天，畢竟他現在還有力氣罵這麼長時間。
待到他終於扶著牆抽氣，殷素素臉上露出溫柔的笑。
&ldo;如此動怒，是不是又餓了一些？&rdo;
&ldo;既然你鐵了心不吃這有問題的飯菜，那我便不浪費食糧。&rdo;
她揮手讓人進來清理殘羹，隨後目光一轉，輕飄飄落在牢房角落。
地上鋪了乾草，薄薄一層。然那角落有一處堆起，像是用乾草掩著什麼東西。
而此處的空氣除卻腐敗濕冷，還裹挾一股屎尿臭味，就來自那牆角。
應是注意到殷素素和我的視線所及，文王的臉堪稱五顏六色，卻只能憋著說不出話。
可殷素素沒有以此羞辱。
而是更甚。
&ldo;野狗是什麼都吃的，尤其是餓極了的野狗。&rdo;
話落，文王面色如紙。
殷素素臉上卻仍是溫和的笑，配著那尚顯消瘦的腮，使其整個人柔柔弱弱。
然那雙眼睛燃著幽幽鬼火，其身後便好似伸出無數隻鬼手，冰冷地貼上那慘白的臉。
&ldo;所以，我就由你自己的願吧。&rdo;
&ldo;因為，你自己也能餵飽自己。&rdo;
我現在知道殷素素為何邀我住下，讓我&ldo;慢慢看&rdo;了。
十日後再至地牢，鐵門只敞開一條小縫，令人作嘔的沖天臭氣便從後溢位。
乾草上有許多東西。
黑黃穢物，老鼠屍體，蟑螂殘骸……皆是吃剩的。
牆角蜷縮著人影。
那囚服先前瞧著還挺乾淨，眼下已是骯髒發臭，頭髮也因汙垢結了塊，生出蛆蟲和蝨子。
那張臉已經不兇狠暴虐，糊著不明物的嘴不住喃喃。
&ldo;吃的……吃的……&rdo;
於是殷素素欣然喊人端來吃的。
只見託盤之中不是飯菜，而是一枚精緻小巧的點心，模樣與未央宮那款一致。
餓極的囚犯近乎沖了過來，卻因手腳鐐銬回扯，整個人四肢噗通。
像條趴在地上的狗。
而殷素素也確實掰碎了點心丟在地上，神情分外溫柔。
&ldo;來吧，像狗一樣吃了它。&rdo;
現在的文王哪裡還管食物有沒有下、毒？
那身子匍匐在地，埋首聳動。
可點心才掰了一半，餘下的碎屑遲遲未落，唯聞女聲發出輕輕的笑。
&ldo;要像狗一樣叫，像狗一樣求我。&rdo;
此時，囚犯應是吃了些東西有所恢復，結塊的髒發下又流露猙獰怨毒。
殷素素便喊人拿來了鞭子，而後語氣溫柔，
&ldo;殿下，聽話。&rdo;
‐‐素素，聽話。
這是昔日無數次響起的惡魔低語。
現在鞭子落下。
點心最終被掰完了，連帶裡邊那使人虛弱的藥，效果比未央宮那款更強。
文王僅吃了三回就癱在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