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原來……&rdo;
宋清大驚，旋即備受打擊，黯然離去。
我看著她的背影，心下暗嘆，正要回去，哪知草叢裡騰騰站起七八個人影。
&ldo;小紅弟弟，你是真不行。&rdo;
&ldo;紅啊，人宋姑娘生得白白淨淨，你卻如此不堪入目！她要以身相許，那是你八輩子的福氣啊！&rdo;
以許老五為首的眾人連連搖頭，恨鐵不成鋼。
我只能道歉：&ldo;讓大家失望了。&rdo;
&ldo;害。&rdo;
&ldo;有時候啊，人就是這麼錯過的，別傷心。&rdo;
一眾大老爺們唉聲嘆氣，擁著我講他們的曾經，從村口&ldo;大妞&rdo;到群芳院的&ldo;小黃鸝&rdo;，無不盪氣迴腸，刻骨銘心。
我很想走，於是目光遊離，卻偶地瞥見一個人影在樹影下躡手躡腳，瞧著分外眼熟。
&ldo;陸大夫昨夜去過小樹林嗎？&rdo;
全軍上下都稱軍醫為&ldo;陸大夫&rdo;，我待久了便也這麼喊了。
&ldo;我……&rdo;陸大夫方說出一個字便卡了殼，循著他的目光，我看見宋清走進帳裡，懷抱竹籃。
&ldo;陸大夫，我按照您說的找了這些。&rdo;她遞來竹籃，裡邊是幾株草藥。
&ldo;辛苦宋姑娘了。&rdo;陸大夫接過竹籃，眼神溫柔得極不對勁。
這會兒我沒出聲，宋清並不知道我在，僅是苦笑：&ldo;我這無依無靠之人，也只能做些微不足道了。&rdo;
&ldo;細微之處方顯緊要。&rdo;陸大夫從籃中捻起一株綠，聲音溫和，&ldo;宋姑娘頗有辨識草藥的天賦，是否想過從醫？實不相瞞，我亦缺一員助手。&rdo;
就這樣，軍醫不再獨自提著小藥箱進出各帳，身邊多了個纖細人影。
我看這二人氛圍愈來愈好，心下十分欣慰，畢竟陸大夫也只二十出頭，模樣人品皆不錯。
然許老五等人不這麼想，屢屢對我投來惋惜視線。
我生怕被逮住熊抱，快步進帳。
&ldo;七日後的黔南戰役，依此方針，你覺得怎樣？&rdo;
裴錚見我來了，當即攤開捲軸。
我一邊聽他詳盡，一面倍感奇怪，因為往常這方面的疑難，他都是同仇副使或大都督商議。而我雖近年跟在邊上，也略通兵法，但顯然不夠看。
不過，待他語罷，我終於明白他這次為何來問我。
&ldo;你這計劃，適合我。&rdo;我頓了下，&ldo;但一個營三百二十人，而我只有一人。&rdo;
&ldo;算不上激進。&rdo;裴錚開始列舉，&ldo;黔南四五月份&l;濕病&r;盛行，敵人已有些自顧不暇，較易擊垮。再者，我們營的弓兵已經了兩個月操練，此次匠坊又運來了新造的鎧甲……&rdo;
他這般滔滔不絕，顯是心中已有定奪，這番分析也確實在理，我便點了點頭。
不料這會兒出帳，我迎面撞見一臉沉痛的許老五。
&ldo;小紅弟弟，忘了她吧，我家鄉有個治先天不足的偏方，沒準對你有效。&rdo;許老五上來就是一記熊抱，緊得我幾乎喘不過氣。
&ldo;先天不足？&rdo;裴錚在邊上疑惑。
&ldo;裴少爺，您還不知道啊？軍中都傳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