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的身份吧？”高恆雙眼微閉，一副痛苦遺憾的難過表情，“他的代號叫做禿鷲，表面上是地下賭場的老闆，但這只是一層掩護而已。實際上，他一直在為我們工作，暗中蒐集某個跨國罪惡團伙的犯罪證據，沒想到……”
所謂的代號，不過是高恆根據死者那有些禿頂的這一特徵編造出來而已。
但這個時候，確實把慌亂驚懼的阮志秀給唬蒙了。加上那貌相兇惡而且強行侵犯欺辱她的巴迪怎麼看也絕對不像好人，阮志秀頓時忍不住顫聲道：“臥……臥底？”
春麗則是沒好氣地白了高恆一眼，要不是清楚那個叛逃的精英成員絕對不是什麼好人，她也差點信以為真了，難怪女同事們說男人都是天生的騙子。
“你知道嗎，你現在非常危險，要不是我們趕了過來，一旦對方發洩完之後，你很可能會被滅口。”高恆繼續嚇唬，讓阮志秀臉色更加蒼白。
“那我，我怎麼辦？”阮志秀害怕極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你仔細想想，他有沒有什麼藏起來的東西？找到了罪證，我們就能將犯罪集團一網打盡，到時你就安全了。”高恆信口開河。
“在電視機裡！”阮志秀突然想起了什麼。
竟然藏在電視機裡？高恆不得不佩服，這個想法太出人意料了，難怪怎麼找也找不到暗格，因為根本不需要暗格。
這個年代的彩色電視機都是採用CRT映象管結構，因此很厚很笨重。阮志秀掏弄了幾下，揭開螢幕背後的蓋子，拿出來一本有些陳舊的筆記本。
“怎麼什麼也沒有？”高恆和春麗翻看了一下，沒有見到任何字跡，這根本就是完全空白的“每隔幾天，他都把我趕進臥室，然後好像在記錄著什麼，我曾經偷偷看了一眼這個筆記本，可是上面明明什麼都沒有，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重視。”阮志秀有些委屈，她真的沒有撒謊，“有一次，我親眼看見他用毛筆在寫著什麼，當時他發現我在門縫裡偷看，大發脾氣，從此之後我就再也不敢好奇了。”
高恆掃了一眼寬大的辦公桌，確實看到了幾枝用過的毛筆。
“咦？”高恆發現，這些毛筆無一例外都是筆頭泛黃。沒理由啊，如果蘸染過墨水，就算筆頭洗過了，也應該泛黑才對。
“有古怪？”春麗也察覺到了異常。
接下來再怎麼詢問，阮志秀都是一臉茫然，什麼也問不出來。
“發生什麼事了？”瘦長打手等人見阮阿六久久都不下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該不會阮阿六見色起心吧？不過賭場裡這麼多人，想想也不太可能，難道阮阿六猥瑣到聽人家的牆角？這個念頭一起，頓時讓幾人心癢難耐，想起春麗那前凸後翹的身段以及如畫的容顏，要是能聽聽銷魂的叫床聲過過乾癮也好啊。
於是二樓的幾名打手都探頭探腦地跟了上來，結果就看到了倒在地上不知是生是死的阮阿六，透過那半開的防盜門，他們也一眼望見了老闆跪在地上的屍體，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不許亂動！”高恆用手槍指著這群多事的傢伙，頓時讓幾名打手腿都嚇軟了，不敢挪動半步。
“我們是國際刑警，你們等下記得報案。”也不管哭喪著臉的打手們信不信，反正還有阮志秀在呢。高恆拿著筆記本，正打算離開，不經意間突然看到了角落處的一瓶碘酒，心中一動，順手帶走。
回到吉普車處，古烈和遊牧等人早已等得不耐煩。
看見高恆和春麗回來，遊牧問道：“怎麼樣，有收穫了嗎？”
春麗解釋了一下事情經過，卻看見高恆竟然擰開那瓶碘酒的瓶蓋，用棉籤沾了些碘酒往那本空白的筆記本上塗抹。
本來已經放棄的春麗看見高恆的舉動，心中又生出希望，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