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大,就被老孃打過,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鳥氣?都怪那女人!”他憤憤說道。
靠著牆壁坐著的官差,安慰道,“算了,你只被打了二十板,已是幸運,牢頭都已經被卸職了,連帶著好些弟兄都被抓起來了。”
“那婦人到底是什麼人?牢頭他們不過是奉命抓人,做什麼要抓他們?”另一人說道,“若非那日我們去抓另一批犯人錯過了,怕也是會被抓起來!”
“雖然不清楚,但上頭連身份都不敢說,肯定來頭不小!”
眾人聞言不再說,胖官差卻仍舊憤憤,“孃的,真不知道是那婦人在管事那說了什麼,竟然讓我們好生送她去燼地,送她娘類!要是有本事就把這女人弄出去啊?他孃的看看是她的身份大,還是楚家小姐身份大!”
這兩位官差有所顧忌,竟真的好生送她去燼地,可去到燼地的犯人奴隸不如,女人更是悽慘,為了保全自己她不惜將自己的容貌毀掉並感染上瘟疫,好容易活下來,卻傷了根本,常年與病魔打交道,故久病成醫,到了最後是勞疾而終,終究沒有逃過一個死。
為了不去讓這一切再發生,容綰打算今晚便逃出去,只因今晚會有人越獄,並放走了許多犯人,而前世的她因昏迷過去而錯失了機會,一直到死都後悔。
容綰不由打量起了周圍,目光所及僅能看到對面兩間牢房。
正對面的牢房裡,那人隱沒在暗處,看不清樣貌,卻好似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她,讓她渾身不自在。
斜對面牢房裡的人,離得火光近,倒是能看清樣貌,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濃眉大眼,面容俊朗,一雙眼睛透著一股子精明,一身的囚服,倒是看不出身材,亦看不出究竟是做什麼的,此時正在遠目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後半夜在寂靜與寒冷中到來,冷風將蠟燭吹滅了,讓這牢房被黑暗完全吞噬。
就在容綰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一陣輕微的響動,讓她條件反射的驚醒了。
灰暗裡,只見對面的牢房裡那人將牢門輕易的開啟,牢房上方巴掌大小的天窗,透進來的月光照不清那人的模樣,只能看到大概的高大身形。
“救…”救字剛一蹦出口,那人便將她所在的牢房門給開啟了。
容綰從牢房裡出來的時候,斜對面那間牢房的年輕人也被救了出來,很顯然這個人也一直沒有睡,似也知道今夜有人越獄一般。
年輕人迅速與那男子將所有的牢房門都開啟,默契的程度,讓她不竟懷疑,這兩人是認識的。
他們的動作極輕,臨到了門口,竟都沒有驚醒一人。
到牢房門口的時候,只瞧幾名官差已經喝得不省人事,其中一人便是那尖嘴猴腮。
胖子沒有喝酒,卻是呼聲震天,睡的跟死豬一樣,一點也不像是才受過刑的人。
男子忽的頓住了腳步,一把將官差的大刀抽了出來!
‘鏘’的一聲響後,音未落,那幾名官差便人頭落地,只聽那人低沉著聲音說道,“該死!”
這聲音陰冷而狠戾,容綰聽的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她生生愣在了原地。
太可怕了!
竟然手起刀落便是五條人命!
縱然經歷過一世,容綰雖並未嚇得叫出來,可那血腥味,仍舊讓她忍不住胃裡翻湧,不過,很快她便回過神來,趕忙追了出去。
出來的時候,四周的守衛都已經倒地,而越獄的兩人變做了一人,只剩下那個殺了人卻沒有瞧清楚樣貌的高大男子,這牢房外頭,沒有牢房裡那麼陰暗,藉著月光瞧的清楚,此人並沒有穿囚服,而是一身黑衣,斗篷將他整個人都籠罩住了,也許是因為他剛剛殺了人,讓人只瞧著,就覺得他周身滿是駭人的戾氣,就好似行走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