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酒店的老闆是個中國人,聽說老闆娘對酒店老闆是一見鍾情,用盡了手段才追到手。
老闆娘會說點中文,而且人也大氣爽朗,阮青憐便喜歡來酒吧找她喝酒。
看樣子老闆娘還想當個紅娘。
「我跟你說啊,妹子,像這麼帥的帥哥我們俄羅斯女孩見到了,直接就把他摁床上了,我看他對你挺痴心的,不過你也得好好把握啊。」
阮青憐回頭,看了一眼沉默著喝酒的沈寂,旁邊有美女上前想搭訕,被他冷淡的拒絕。
好像不管到了哪裡,沈寂總是這麼吸引女人。
而她好像……也無法忽視。
她垂下眼,輕聲說:「可我的心很亂……」
自從坦白後,沈寂便死皮賴臉地天天在她面前晃悠。
她總是選擇視而不見。
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對他。
沈寂隔得遠,看不到阮青憐和老闆娘在說什麼,只是目光執著地盯著她。
和酒吧的老闆娘交談了會,阮青憐喝完那杯酒,就起身離開。
沈寂跟了上去。
他們一前一後走著,直到阮青憐快走到酒店樓下。
沈寂腳步頓住了。
連續好幾天都是這樣,沈寂默默跟在她身後,把她送回到酒店,然後再自己一個人回去。
他沒有做出任何逾越的舉動。
阮青憐回頭,她手插/在外套的口袋裡,圍巾下發出的聲音悶悶的,「你要去哪?」
過了會,阮青憐又繼續說。
「不上去坐坐嗎?」
沈寂一怔,眼底浮起一絲愕然。
-
進了房間後,阮青憐關了燈,點燃了一根香菸。
細長的香菸在她手裡燃燒。
她吸了一口,薄薄的煙霧從她口中吐出來。
阮青憐看著眼前的沈寂,突然有點煩躁。
她一定是瘋了,瘋了才讓沈寂進她的房間。
「你……」
下一刻,沈寂欺身上來,吻住她的唇。
以吻封緘。
阮青憐一顫,手裡的煙差點握不住,被沈寂抓住,他深深吸了一口,渡給了她。
這個吻彷彿是開啟了什麼開關一樣,阮青憐閉著眼身體都在顫抖,沈寂耐心地、又珍重去吻她眼角、眉梢和唇。
不用言說,有時候身體比言語更誠實。
阮青憐只覺得熱,很熱。
室內的暖氣開著,她的體溫一路攀升,達到頂峰。
他們都在渴望著對方。
阮青憐有些惶恐為什麼自己在沈寂一個吻裡,就能繳械投降。
她緊緊抓住沈寂的衣領,像是一隻怕溺死的魚。
可她忘了,她本來就是屬於沈寂這片海的。
沈寂用指腹蹭了蹭她的臉,突然悶悶地笑了。
「阮青憐,別嘴硬了……承認吧,你是不是也喜歡我。」
阮青憐讓他跟她回酒店的時候,他錯愕極了。
可當他試探地吻上她,才明白阮青憐根本不抗拒他。
她那麼驕傲的人,只有對他動情了,才會不抗拒他。
這驚喜來的太突然,讓沈寂忍不住得意忘形。
阮青憐睜開水霧瀰漫的眼睛,看著面前痞笑的沈寂,呢喃著說。
「媽的……」。
這是句髒話。
從清冷的阮青憐口中說出來,的確很稀奇。
阮青憐恨自己為什麼要邀請沈寂回酒店,恨自己的不自持,恨自己無法拒絕沈寂。
她明白自己的心意了,卻抗拒著去遵從自己的心。
「為什麼說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