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速地掃視了一圈客廳,鞋櫃裡沒有男士拖鞋……這裡似乎沒有另外一個人生活過的痕跡,他心裡浮起一絲渺茫的、自我欺騙的希望時,又被阮青憐狠狠打破。
「家裡沒有多餘的吃的,這薯片還是周澤上次來的時候吃的。」阮青憐遞給他一杯熱水,「只有水喝。」
沈寂沉默地拿過她遞來的熱水。
他一口一口慢慢地喝完了。
阮青憐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說。
「水喝完了,你是不是該走了?」
客廳裡頓時陷入一陣難堪的沉默中。
半響,沈寂開口。
「我不走。」
「他可以在這裡留宿。」沈寂抬起眼,眼睛發紅,「為什麼我不可以?」
沈寂說的那個他是周澤。
剛剛沈寂和周澤在酒吧裡打了一架。
直到現在,他也不願意相信阮青憐真的徹徹底底屬於另外一個男人了。
他永遠討厭別人用那種憐憫、施捨的眼神看著他。
可偏偏周澤就是用那種眼神,盯著他把那些話說完的。
他說:「沈寂,你還在期望什麼?」
他說:「我在她家待了一晚上,你不會到現在都以為我和她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吧?」
「大家都是成年人。」周澤眨眨眼,攤開手,「阮青憐又憑什麼跟你分手後還要為你守身?」
每一句話,都像是在凌遲沈寂一樣。
沈寂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瘋過了,他沖了過去,和周澤扭打在一起。
他想殺了周澤。
「你說的那個是周澤嗎?」阮青憐開口了,「沈寂,你真是不可理喻。」
「我和你分手多久了?」阮青憐說,「我的私事你管不著,我家裡留宿過誰,我以後跟誰在一起,都和你沒有關係。」
「阮青憐……」
他不想聽,可她偏偏要繼續講下去。
「沈寂,或許以後我還會再找一個跟江雲深很像的人,我會跟他接吻、談戀愛、結婚、甚至生子……」
阮青憐想,如果沈寂真的喜歡上她,那麼她不介意說的再絕情一點。
雖然或許有點殘忍,可她的確不希望沈寂再纏著她了。
「阮青憐!」
沈寂終於忍無可忍,他突然抓住阮青憐的手,將她狠狠壓在了沙發上。
與此同時,沈寂用膝蓋抵進她的□□。
這是一個他很熟悉的姿勢。
他比任何人都瞭解阮青憐身上的每一處。
每一處,他曾經都佔有過。
沈寂忽然埋下頭,狠狠咬住她脆弱的脖頸。
阮青憐的話讓他痛苦極了。
「他可以……為什麼我不可以?」
明明周澤一點都不像江雲深,為什麼阮青憐能接受他,為什麼卻一點機會都不給自己?
阮青憐痛的皺眉,不知道面前的沈寂怎麼突然發起瘋來,用力的去推沈寂,卻因為力量懸殊,沒推動。
「阮青憐……你看著我這張臉,明明我才是那個最像江雲深的人……你怎麼能找別人?你憑什麼找別人?」沈寂眼睛發紅,死死地盯著她。
阮青憐根本不知道他說的「別人」是誰,眼見面前的沈寂越來越瘋,她一耳光扇了過去。
這一巴掌用盡了她渾身的力氣。
沈寂被扇的頭歪向一邊,臉瞬間腫了起來。
他嘴角也滲出一絲血來。
阮青憐以為沈寂會生氣,可沒想到這一巴掌倒是讓沈寂平靜了下來。
可他還是固執地看著她。
阮青憐忽然覺得疲倦。
她靠在沙發上,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