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憐一頓,垂下眼看著自己的手腕。
沈寂抓著她的手腕,他的指節在這一刻隱隱發白。
阮青憐:「沈寂,放開我。」
「我憑什麼放手?」沈寂說。
阮青憐一雙眸子靜靜地看著他,她說:「我們已經分手了,沈寂,你現在來這樣子做是不是不合適?」
阮青憐這幅樣子平靜到近乎漠然。
沈寂胸口堵得慌,他忍了忍那些想要脫口而出的話,突然開口問。
「阮青憐,你是不是和周澤在一起了?」
阮青憐一怔,看了他一眼。
她說:「沈寂,這和你有關係嗎?」
沈寂仔細辨認著阮青憐的神色,可她臉上沒任何表情。
沈寂生硬地瞥過頭,他說:「我隨口問問。」
阮青憐拿鑰匙,淡淡道:「既然你問完你想問的問題,那你是不是該走了?」
她毫不留情的趕客。
沈寂狠狠地嗆了口煙。
他簡直恨透了阮青憐這幅疏離寡淡的態度。
可是……就算是這樣的阮青憐,他居然也想死皮賴臉的在這裡多呆一會兒,想多看她幾眼。
沈寂啞聲說:「我有個打火機不見了……我懷疑在你這。」
阮青憐一頓,看向了他。
「沈寂,我沒有拿你的任何東西。」
沈寂卻是說:「家裡沒有,我只能懷疑在你這裡。」
「那你想怎麼辦?」
「我要進你家找找。」沈寂每一個字咬的死緊,「不然我不會死心的。」
阮青憐看了他幾眼,最後淡淡道:「隨你。」
她開了門。
沈寂跟著進來。
阮青憐的公寓並不大,就是那種單身公寓,她的房間裝修都是冷色調那種,後來宋菲菲來了一趟,帶了不少小玩意和布偶娃娃,又重新佈置了一下,比之前是多了幾分家的感覺了。
沈寂掃視了一圈。
家裡只有兩雙女士拖鞋……並沒有另外一個男人存在過的痕跡。
沈寂懸著的那顆心終於鬆懈了下來。
至少,阮青憐現在並沒有和周澤在一起。
他又看向了阮青憐。
阮青憐沒穿鞋,靠在沙發上在看雜誌,她似乎很累,看了會雜誌就昏昏欲睡起來,她的睫毛纖長濃密像是一把毛茸茸的小刷子,微微顫動。
沈寂突然覺得這樣的阮青憐可憐又可愛。
他放緩了呼吸,想把她抱起來送到臥室去。
就在他靠近的那一刻,阮青憐霍然睜開眼。
她看到他時,眼裡有點迷茫。
她說:「江雲深?」
這三個字瞬間將沈寂心裡那點微妙的歡喜沖刷的乾乾淨淨。
心臟像是被一雙手狠狠擰緊,沈寂的喉嚨裡都泛起了血腥味。
他咬著牙說:「阮青憐,我是沈寂。」
這句話將阮青憐的思緒拉了回來,她看著面前這張臉,又疲倦地垂下眼,似乎是再也不想多看他一眼了。
果然……知道他不是江雲深後,她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了。
沈寂自嘲一笑。
阮青憐問:「打火機找到了嗎?」
「沒有。」沈寂說。
「既然搜也搜完了。」阮青憐站了起來,淡淡道,「你是不是該走了?」
沈寂沒有停留。
阮青憐關門的那一刻,突然說。
「沈寂。」
沈寂看她。
「不要再見面了。」阮青憐平靜地說,「每當我看到你這張臉,總會想起江雲深,沈寂,你現在也有方舒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