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起了疑心,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偏偏對阮青憐這個女人這麼上心,於是他去查了阮青憐的以前。
於是他知道她有個,那個人叫「江雲深」。
江雲深成績十分優異,是a市的高考理科狀元,當時不少記者都被長得好看又是學霸的江雲深吸引住了,紛紛起稿,於是江雲深在高考後上過一回a市日報。
泛黃的舊報紙上少年穿著校服,他眉目清雋,笑容乾淨溫和。
周澤看到日報上的江雲深,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實在是太像沈寂了。
而在那一刻,周澤似乎明白了什麼。
於是他去一趟醫院,拿著這張泛黃的日報很認真的諮詢整容醫生,怎麼才能整的像這個人。
整容醫生看著他的臉,陷入微妙的沉默中。
醫生在他的堅持下,給出了幾個小建議,最後在他走之前還婉轉地勸他最好不要動臉。
而周澤的朋友許柏媛知道後氣得要死,連夜跑到他家裡來,指著他的臉罵他。
「周澤你怎麼這麼賤,是不是阮青憐喜歡一條狗你就要搖著尾巴去做條狗啊?為了追一個女人,居然要去整成她前男友的樣子……我可真是看不起你!」
最後周澤還是沒去醫院。
但是許柏媛把他弄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從某個特定角度來說,他是有些像江雲深的。
為了讓自己更貼合江雲深的氣質,他甚至連穿衣風格都極力往江雲深那邊貼近。
可是,阮青憐還是不肯給他一點希望。
過了會,他問:「那我只做周澤,你能不能忘記江雲深,多看我幾眼呢?」
阮青憐沒回話,周澤一顆心沉了下來。
阮青憐看不見周澤眼裡的失落,她輕聲說。
「我回去了……」
阮青憐轉身那一刻,又低低道。
「謝謝你。」
至少在那一刻裡,她以為她的江雲深回來了。
所以她還是感謝周澤的,儘管他欺騙了她。
說完,阮青憐走了。
她回到了公寓裡,剛把門關上,就眼前一黑扶著牆跪倒在地上。
阮青憐心跳加速、手腳發冷,她抖著手從一邊的櫃子上摸出兩粒糖,含在嘴裡。
她知道自己是低血糖發作了。
糖果的甜蜜一瞬間席捲了整個味蕾。
阮青憐含著糖,眼眶卻越來越紅。
她捂住眼睛,半響從指縫裡流出細細的水流。
她呢喃:「……要是是真的就好了。」
周澤看著阮青憐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視線裡,他感覺到了什麼,忽然轉頭。
隔著雨幕,他對上沈寂冰冷的目光。
那是一種極其危險的、像是獵豹看到外來者佔領自己領土而忍不住磨牙吮血的眼神。
周澤眯起眼,敵意又戒備地看向了沈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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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倉庫裡,周澤一邊低頭抽菸,一邊微笑道。
「沈總真是挑了個好地方。」他環顧四周,這明顯是個廢棄的舊倉庫,外面暴雨如注,倉庫裡面暗沉潮濕,頭頂上的吊燈閃了閃,看樣子整個倉庫都很久沒人來過了。
「這裡真的很適合殺人滅口。」
沈寂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周澤。
在阮青憐家樓下撞上的兩個男人,看對方都格外不爽,周澤不等沈寂開口,直接說:「阮青憐就在樓上,這裡還有保安,我們要是在這裡打起來,恐怕會把阮青憐架在火上烤。」
周澤是娛樂圈最近正當紅的流量小生,而沈寂背靠沈氏集團,也曾在媒體前露過面,要是兩人在阮青憐樓下打起來,被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