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儈,這讓周瑜感到厭惡。但為了與小喬保持聯絡,也是為了利用小喬獲得情報,不得不剋制著厭惡的情緒,繼續與這個奸商打交道。
“隨我回營!”
周瑜甩了甩衣袖,壓低了裘帽,領著陳掌櫃直奔自己的營帳。
目光所及之處大多數都是黃頭髮、白面板的貴霜面孔,也間雜著黑面板、棕色面板的人種,但和自己一樣黃面板、黑頭髮的同類卻越來越少。
十幾萬人的大營之中,僅剩的漢人已經不足百人,都是跟隨周瑜出生入死的心腹,當初雄霸一方的孫家勢力已經灰飛煙滅,這讓周瑜的內心充滿了悲愴淒涼。
進了營帳之後,周瑜在桌案後面坐了,儘量保持著從前的威嚴:“五天之前剛送了一封書信,你現在又來,是不是太頻繁了?”
“呵呵……”陳掌櫃訕笑一聲,“沒辦法,小喬姑娘的吩咐,有要事通報都督!”
“拿來!”周瑜面色如霜,伸手示意陳掌櫃把書信遞過來。
“嘿嘿……”陳掌櫃奸笑一聲,伸出手指索要錢財,“不瞞都督說,最近幾天跑的太勤,把馬累死了。需要一筆錢換匹好馬,這手頭上有點緊……”
周瑜臉上的厭惡之色越來越濃,這廝如果不是得寸進尺的奸商,自己就去跳崖。但話又說回來。要不是這樣見縫插針,愛財如命的奸商。換了正常人怕是也不敢冒這個險!
“書信拿來!”
周瑜一臉鄙夷的起身從床榻上拿出一個儲物盒,從裡面取了幾塊碎金子拍在桌案上。示意這奸商先把書信遞過來。
陳榮當即眉開眼笑把書信遞給周瑜,從桌案上摸起碎金子咬了幾下,笑眯眯的道:“呵呵……還是都督慷慨,比喬谷娘大方多了!”
周瑜大怒,瞪了陳掌櫃一眼:“我再次警告你,不要為難小喬,我給了你多少錢財,至少夠你花三輩子了吧?喬顏她還是個女孩,哪有這麼多錢財給你壓榨?人心不足蛇吞象。多行不義必自斃!”
“嘿嘿……都督莫要動怒,莫要動怒!都督你這樣的大人物應該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可不能為了我這種市井之徒動怒。”陳掌櫃巧舌如簧的陪笑,應付自如。
若是劉辯在此,一定會為陳榮的演技叫好,更會為自己選人的眼光驕傲。這就是一個天生的戲子,演的一手好戲,多年的接觸下來已經讓周瑜深信不疑。既厭惡他的貪婪奸猾,卻又要藉助他來聯絡小喬。
陳掌櫃把玩著手裡的碎金子,一臉的愛財如命:“轉年之後小喬姑娘就十五了,早就出落的婷婷玉立。傾國傾城,已經不是都督心目中的少女咯!”
“當真?”
聽了陳老闆的話,周瑜的怒氣緩緩散去。目光中滿是憧憬,“掐指算算。我都五六年沒見小喬了,那時候她才九歲。還是個招人疼愛的小女孩。那時候她喊我公瑾哥哥,現在還是……可我卻猜不出她長什麼模樣?我還是從前那副模樣,可我心愛的姑娘卻長大了……”
陳掌櫃並不理會周瑜的心馳神往,繼續市儈的道:“小喬姑娘要打賞小人,自然不能駁了她的面子不是?而且……小人這次來見都督,小喬姑娘還託我帶了一副她的臨摹畫,出自漢朝頂級畫師之手,以慰都督相思之苦。”
“此話當真?”周瑜喜出望外,剛剛拆開的書信顧不得瀏覽,向陳掌櫃伸手道,“小喬的畫像何在?”
“咳咳……”陳老闆咳嗽一聲,市儈之態盡顯,“天氣愈來愈冷,雖然比江東暖和一些,可漫漫長夜也是難捱啊!小人帶的衣衫不夠穿了,都督見我來回奔波,想必心下也是不忍吧?”
“你……”
周瑜大怒,忍不住就要伸手去摸腰間的佩劍。
手指到了腰間,空空如也,才想起最近一直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