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弓弦如滿月,奔著賈復就是一箭。
“倏”的一聲,離弦之箭裹挾著呼嘯的風聲,彷彿流星般朝賈復迎面射去。
好一個賈君文,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聽到風聲響起,便抖手自袖子裡丟擲流星錘,猶如一枚火球般迎著薛仁貴的羽箭飛了出去。
只聽“咔嚓”一聲,流星錘與羽箭在半空裡相撞,羽箭攔腰折斷,而流星錘也耗盡了力道,跌落在地。
“嘖嘖……怪不得秦叔寶被賈復的流星錘擊傷,好霸道的兵器!”薛仁貴收了強弓,在心中暗自驚歎一聲,“出手的速度實在匪夷所思,而且力道十足,這麼短的距離都能擊落我的羽箭,看來此人的暗器手法已經登峰造極!”
賈復一流星錘擊落薛仁貴的冷箭,趁著薛仁貴轉身放箭不能全力馳騁之際,雙腿猛夾坐騎,很快就趕了上來:“薛仁貴,今日可知道賈覆的厲害了麼?你有百步穿楊的射術,可我也有例無虛發的暗器!”
兩人繼續追逐廝殺,很快走出了逍遙津的蘆葦叢,道路變得寬闊平坦起來。虎豹騎也很快的穿過了蘆葦叢生的逍遙津河岸,撒開四蹄全力馳騁,企圖趁賈復正面纏住薛仁貴之際,將其圍困剿殺。
危急關頭,忽然南面塵土大起,馬蹄聲大作,漢軍旗幟迎風飄揚。
再近前一些,便能看到飄揚的旗幟上寫著“尉遲”兩個大字,來的正是尉遲恭率領的五千騎兵先鋒隊伍。得知曹軍攻城甚急,便命陳宮、姚廣孝統率後軍,自己卻與張三丰、黃飛鴻二人引騎兵提前趕來增援。
“敬德將軍援我!”薛仁貴絕處逢生,大喜過望,一邊與賈復周旋,一邊振臂高呼。
這一個晚上,薛仁貴殺了多少曹軍將校與士兵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反正一晚上出盡了風頭。用劉辯穿越之前的話說就是裝完逼就跑,就怕跑不掉,如果能夠活到明天,僅憑這一場戰役就足夠吹一輩子!
尉遲恭雙目圓睜,當認清了被追趕的正是薛仁貴之時,當即催馬揮鞭迎了上去:“薛鎮北休慌,尉遲敬德來也!”
沒想到漢軍援兵來的竟然如此之快,賈復心中暗叫不妙。見這尉遲恭身手不俗,賈復不敢怠慢,手中盤龍戟側劈,一個橫掃千軍盪開了尉遲恭的雙鞭。
“薛鎮北少歇,看我破敵!”
看到薛仁貴一臉風霜,血染徵袍,渾身上下遍佈血漬塵埃,尉遲恭一邊與賈復奮力廝殺,一邊叮囑薛仁貴暫時後退休息。
廝殺了一天一夜下來,死在薛仁貴戟下的曹軍將士只怕數千人也不止,連殺越兮、晏明等曹軍數十員偏將;還射了曹操一箭,又大戰賈復、許褚等曹軍頂尖猛將。此刻的薛仁貴體力幾乎已經到了透支狀態,適才不過是靠著最後的一口精氣神強撐,此刻見援軍抵達,心中長舒一口氣,直覺的一陣無力感襲來,手中的青龍戟險些拿捏不住,失手墜地。
“多謝敬德將軍,某先去少歇片刻!”
薛仁貴催馬向前與漢軍匯合,翻身下馬,喘著粗氣躺在路邊滿是霜雪的枯草叢上,儘管寒冷刺骨,卻是恍若未覺,恨不能就此長睡不醒。
見煮熟的鴨子飛走了,看到薛仁貴肆無忌憚的躺在路邊休息,留下尉遲恭大戰自己,賈復不由得勃然大怒:“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向大魏國的龍虎雙煞挑戰,我看你是老壽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煩了!”
在賈復的心中,對漢將的瞭解還是來自劉辯冊封的“四象五虎六麟七子八驃九驍十威十一星十二宿”,猶如金字塔一般等級分明,既好記又容易理解,一下子就能掌握漢將的等級和實力。
故此在賈復的心中,自己和薛仁貴打了個旗鼓相當,還是能夠接受的。畢竟薛仁貴是漢朝最頂級的“四象大將”之一,和自己這個曹魏的“龍虎雙煞”屬於最頂尖行列,難分勝負並不跌份。可這尉遲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