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臧霸、陳群皆是滿臉愁容:“我等寄人籬下,受陶使君提攜,不忍背棄,更不敢與天子作對!如今聖上以狂風掃落葉之勢席捲整個徐州,下邳危如累卵,我等惶恐不已,實在不知如何是好!”
陳群沉吟道:“我陳氏一族在故鄉許昌也算小有名氣,自從曹公入主後,把地方治理的井井有條,民心歸順。今年春季,曹公曾經修書與吾,勸我回故鄉為他效力,某不忍棄陶使君而去,因此婉拒。既然如今天子兵臨城下,我等走投無路,某打算回故鄉投奔曹公!”
“既然有此投奔之處,還不快走?某隨你一塊出城,再晚就遲了!”聽說陳群有退路,臧霸喜出望外。
雖然現在下邳城還有四萬駐兵,但陶謙死後,城內人心惶惶,眾幕僚各自盤算欲作鳥獸散。又聽說金陵十萬大軍不消一頓飯的功夫就破了廣陵,斬殺了笮融。所有的陶謙幕僚,知道下邳已經守不住了,要麼投降,要麼逃命,除此之外只有死路一條。
臧霸與陳群知道糜竺的家業都在徐州,況且透過借糧之事,他的關係與天子已經非同一般,想來不會跟著逃命,因此也不多勸。事到如今,只能大難臨頭各自飛了!
糜竺撫須笑道:“哎呀……我說陳長文、臧宣高啊,你們真是糊塗,眼前放著天子,放著大好建功立業的機會,怎能捨近求遠,去投奔諸侯?”
“吾等實在擔心天子翻舊賬,比起前途來還是腦袋重要!”臧霸惴惴不安的說道。
糜竺拍著臧霸、陳群的肩膀道:“二位勿憂,天子的詔書不是送到了我們下邳,讓陳珪擔任刺史,讓我擔任都督麼?想來兩位也會受到重用!”
“只怕是天子使用的緩兵之計,先穩住我等之心,進城之後便會鳥盡弓藏,到時候悔之晚矣!”陳群也表示憂慮,比起從無瓜葛的天子來說,他更加相信互通書信許久的曹操。
糜竺拍著胸脯保證道:“既然兩位有所顧慮,竺便在這裡把話說開。某與天子相交已久,而且陛下已經答應在年底納舍妹入宮為姬,我糜竺完全可以保證兩位高官厚祿,只會比跟著陶恭祖時風光,絕無秋後算賬的道理!”
臧霸聞言喜出望外:“糜子仲所言當真?”
“吾等同僚一場,而且私交甚篤,竺怎會騙你二人!我等一起歸降天子,將來也好在朝中互相照應。”糜竺一副故友情深的樣子。
陳群與臧霸對望一眼,沉思了片刻,最終答應了糜竺的挽留:“既然糜兄這般推心置腹了,吾二人便留下來聽天由命吧!”
糜竺又道:“某昨晚已經說服了曹豹歸順天子,再加上宣高將軍,你們二位手中已經掌控了兩萬兵馬,剩下的兩萬人在陳登手中。若是他不肯歸順又當如何?”
臧霸臉上浮現殺機:“若是這樣的話,我等便殺了陳珪父子,開門迎接天子,也算是立下大功一件!”
三人計議停當,又派人通知曹豹,並且派遣了家丁、門客,密切關注陳珪父子的動靜。
陳府。
陳珪父子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書房裡密謀。
“投降吧,事到如今,別無退路了!”陳珪嘆息一聲,“沒想到陶謙竟然被刺殺了,早知如此,就不該腳踩兩隻船!”
“陶謙之死,怕是與天子脫不了干係啊!”陳登憂心忡忡。
陳珪點頭:“十有**,但此事心中有數便是了,在外人面前絕不能提起半個字,免得招惹禍端!”
“若是投降之後,天子會怎生對待我們陳家?”陳登問父親。
陳珪撫須沉思:“按照關係來說,天子應該與糜竺更親近,但他在詔書裡卻讓為父暫代刺史之位。說明他還是不想與下邳的世家撕破面皮,我等與天子並無深仇大恨,先前為陶謙謀劃只不過各為其主,料來天子